将事情做到这种程度……”
在偏殿之中,刚刚因为当众“晕倒”,而在此时,却已早早醒了过来,并且知道了刚刚发生的事情的白怀玉白家公子,这时候已经愤怒的连续摔了七八个茶盏,将案几都撕成了一块一块的碎片,口中只不停的嘶声大吼着:“难道你就真将我七族当成了这般好拿捏的?”
他自己本是一个如此好面子的人,尤其是在白家小辈之中,有着极高的声望,可是却在灵雾宗,以如此丢脸的方式败在了方寸手里,简直已经不知后面会成为什么样的笑柄!
而那位薛执正长老的事情,更是让他当成了一种信号。
难不成,那方老二根本就是朝着七族来的?
否则的话,为何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摆出了硬要和七族过不去的架势?
他已经后悔要将那些炼气士都派出去查鬼官的事情了,现在还不够清楚么?
想要对付七族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鬼官,什么小徐宗主,而就是如今呆在了这灵雾宗里的方二公子,说不定,守山宗那种硬要将商脉之事一查到底的态度,就是这方二公子的意志,说不定,这位方二公子回到清江郡来,就是因为某种原因,专门回来找七族的麻烦的……
“你竟敢如此侮我,你竟敢如此对我七族炼气士……”
“会的,一定会的……”
“你很快便会知道七族的手段……”
“……”
“……”
“你们敢如此对我,你们当真要将事情做绝么?”
而在灵雾宗山下,幽闭的石室之间,刚刚被送进了此间,戴上了沉重镣铐的薛执正长老,在脸上的灵雾封禁刚刚去掉之时,便已经疯狂大叫了起来:“皆是同道一场,皆是一宗长老,你们怎么就敢如此不念旧情,我薛执正行事清白,干干净净,你们怎么就敢如此污蔑我……”
“哎呀呀……”
两位宗主的心腹各自收拾着东西,一个是刑具,有引雷针,有破脉刀,有噬气蛊。
另外一个则是口供,里面记着宗门长老有可能犯的罪状,挑几条抄下来,就是现成的!
听着薛长老的大喝声,他们两个也似有些嫌烦,叹了起来:“薛长老您说这个话可是有些揣着明白当糊涂了,咱们这些人,真要论起来,哪一个找不出几条罪名呢,问题只在治还是不治你而已,现在您老已经落得了这个下场,还要说有的没的,可不是让人发笑么?”
“无耻,何等无耻……”
听着他们的话,薛执正长老又惊又怒:“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两位准备要行刑的长老对视一眼,却是都笑了,摇头道:“还真不怕!”
“你们会后悔的,会后悔的……”
眼见得他们的笑容阴森恐惧,薛长老立时口不择言的大叫了起来:“如今那方二已经摆明了要与七族为敌,灵雾宗这时候陷害我便等于是向方二投诚,便等于是背叛七族,你们伤了我七族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待到方二与七族交锋之时,便是你们灵雾宗倒楣之时……”
“你们根本不知道七族的可怕……”
……
……
“方二公子,你可真会挑人呀……”
就连鹤真章,这时候也正有些无奈的笑着,瞧着似乎随时想溜的样子。
“七族……”
方寸听着这两个字,淡淡笑了笑,似乎想放一下狠话。
“大事不好了……”
然后还不等方寸把狠话放出来,忽然有急喝声响了起来,忽然在山门之外,有几个满面惊恐的灵雾宗弟子冲了过来,他们跌跌撞撞,几乎连云都腾不住,满面都是惊恐之意。
“又出了何事?”
一见得他们这等样子,就连灵雾宗宗主,也顿时心间一凛。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就连他也需要好好静心,捋上一捋,怎么又会出了事?
“是……是七族……”
那几位灵雾宗弟子,嘶声大叫着:“是刚刚从我灵雾宗离开的七族炼气士……”
这几位弟子眼中有着难以形容的惊恐之意,似是连话都说不利索:“刚刚……刚刚有百姓说远处出现不正常的响动,我们……我们便急急腾云过去查看,发现……发现就在百里之外,七族炼气士……所有的七族炼气士,都已经……都已经被杀了,一个没有活下来的……”
“是鬼官……鬼官现身了……”
“那里,那里有鬼官留下的斩首令……”
“……”
“……”
“什么?”
所有人听到了这个消息,尽皆大吃了一惊:鬼官又现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