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执正长老反应已够快,在他忽然间发现了灵雾宗宗主,与那位站在了灵雾宗宗主身边,脸色阴沉的方二公子之时,便已经发现了对方的歹毒用心,更是知道辩解都已无用……
而他的修为也足够高,一觉察觉不妙,便立时急急遁向山外!
依着他的修为,几乎化作了一道闪电,倾刻之间,便要冲出山门之外时……
那些灵雾宗的长老,虽然都已经得到了灵雾宗宗主的嘱咐,但因为太过突兀,都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其他门中弟子,更是还未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不过,一通厉喝,给薛执正长老定下了这一道道大罪的灵雾宗宗主,却明显早就料想好了所有有可能的变数!
在看到那薛执正长老急要遁走之时,他便已猛然挥手。
陡乎间,灵雾宗内,那些散漫于天地之间的无穷雾气,忽然都被引动。
看起来,每一团雾气里面,都像是滋生出了无穷的法力,一片片涌向了薛执正长老身上。
“呼喇喇……”
这位薛执正长老刚才在雨青离追杀着他的时候,只显得风轻云淡,仪表不俗,举足若轻,可是在这一刻,却瞬间变得极为狼狈,他挥舞大袖,展露出了惊人的法力,倾刻之间,便已接连击碎了三四道古怪的雾气,奔出了数十丈,可紧接着,他身边已涌上了几十道雾气。
而这些雾气,还在不停的勾连成片,沉重如山。
就像是一座座半透明的大山,不停的压在了他的身上,直将他压垮在了当下。
“嗤!”
这些雾气有的化作了无穷的锁链,将他缠住。有的直接化作了铁钩,毫不留情的刺穿了他的琵琶骨,将它锁住,还有一些,竟是灵物一般钻进了他的体内,冰封他的经脉……
……
……
“无耻,无耻……”
“你们这般陷害于我,就不怕天打雷劈……”
感受着自己头顶之上有如山般的力量不停砸落下来,薛执正长老厉声大吼着,任是他修为再高,也不可能与一宗之护山大阵对抗,他像是困兽被绑在了屠宰台上,又像愤怒的幼童被大人踩在了脚下,他只觉脑海都要被怒意冲爆了,嗓子都被粗砺而愤怒的声音磨出血来。
他一辈子也没有感受过这样的恐惧与愤怒,或者说这样的冤枉。
他感受到了全天下,最无耻的陷害与背叛。
可是,就连他在这样绝望之下的发泄,都没有喊得完整。
一团灵雾涌来,瞬间便已封住了他的口鼻,他只能呜呜作响,却谁也听不清他的话。
与此同时,灵雾宗早有三四位长老飞身赶来,其中两位,一左一右,按住了他,随着护山大阵的压制,也随着自己体内金丹法力的磨灭,薛执正长老根本半点也反抗不得……
……
……
“薛长老居然……”
形势急转直下,一众灵雾宗弟子,甚至还没能反应过来,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般的揉着自己的眼睛,那位可是堂堂灵雾宗的长老,怎么就忽然间变成了宗门的阶下囚?
他究竟是犯了多大的罪过,才会使得宗主二话不说,便要将他拿下?
而抱着这种心思时,他们也不由得看向了那主峰之上,看到了那个缸中的女子,一时心间便生出了许多联想,那个女子的惨状,以及宗主立时要将他拿下的行径,再加上那位守山宗弟子不惜一切,也要与他拼命的疯狂,林林总总,已经足以让人想象中一场大戏……
知人知面不知心呵……
薛执正长老平日里名声竟还不错,谁又知道他暗地里……
“尔等皆给我记着,我灵雾宗虽不是那等传承数千年,名震百万里的大宗,但我们也有自己的规矩,自己的理念,凡吾宗长老与弟子、执事,不求你们事事争先,与妖魔血战到底,但却一定要守心正性,敢有如此龌龊肮脏行事之者,便不配冠着我灵雾宗的名号……”
灵雾宗宗主的声音,冷冷荡荡,传遍了整个宗门。
一时间,上下门人,尽皆心间一凛,无由得生出了一种复杂的心情。
那是一种自豪之意!
此前乌鸦山一战,后来一直有暗地里的消息传来,据说我灵雾宗表现不佳,可现在看看,我灵雾宗宗主大公无私,我灵雾宗上下皆是堂堂正正,看以后还有谁敢小觑了我们!
……
……
“方二公子,请恕老夫无礼了!”
而那灵雾宗宗主训过了满门弟子,便又傲然转头看向了方寸,某一丝余光,甚至还扫过了一边的雨青离,冷声道:“我知你是来寻仇的,但我灵雾宗自有规矩,此獠犯下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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