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行事凶狂无度,偏又凶势惊人,但就往前说半年,都从来无人听说过它,倘若不是背后有位大人物的影子,那么它哪有本事在小太川立足,倘若不是有贵人们的喂养,它又怎么凭空生出的这一身本事?”
范老先生瞳孔都已缩成了针,急喝道:“他真是那位七……七殿下养的?”
男子点头,道:“千真万确,在下也是听说了这个消息,立时意识到是有人要害老先生,不忍心看老先生被人借刀杀人,这才冒昧前来相告,希望老先生莫惹了大祸而不自知……”
“啪啦!”
范老先生豁然起身,将手中茶盏摔得粉碎,厉声大喝:“果然是有人要害我……”
……
……
“这一场赌,我们果然还是……”
此时的乌鸦山周围,眼见得五大宗门长老皆已奋起余力,便要一鼓作气,将那犬魔击杀,无论是小徐宗主还是两位长老,又或是身边的众守山宗弟子,这时候也皆已脸色大变,紧张万分的向着乌鸦山看了过去,难道说,犬魔真就这么被斩了,那我们守山宗……
而在乌鸦山上,五宗弟子,连同百姓,也皆瞠目结舌,满面期待的看着那一幕。
这只作恶多端的犬魔,终于还是要……
神通已然凝聚,雷霆万均,交汇于半空,便要将那犬魔彻底斩杀。
所有人的心神,也都跟着悬了起来。
“不可杀!”
但也就在这一霎,虚空里忽然出现了一道裂隙,有一个惊恐至极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声音来的极是突兀,又太过惊狂,五宗长老,也不由得心间微动,急急抬头看去,便见得那裂隙之中,有神光冲了出来,于空中化作了一个人的形象,居然正是范老先生,这位平素里淡定雍和的老先生,这时候却已经显得神色惊惶,甚至都显得有些狰狞了……
他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大声喊叫:“快快住手,万万不可对它下杀手……”
“什么?”
五宗长老尽皆大吃了一惊。
范老先生不惜消耗大法力,将自己的影子投到这里,就是为了说这个?
这……这全无道理啊……
“这妖魔……这……这妖背后的人是……”
而在空中,范老先生那个影子,也是又急又怒,说话都有些不连贯,他似乎是意识到将这件事直说出来不好,但又不能不说,一时气急,忽然神识一抖,急急传入了诸位长老耳中。
“什么?”
正满面疑惑的五宗长老,瞬间脸色大变。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们都急急向后退出了一步,满面惊恐的看向了那只犬魔。
“它……它怎么会是……会是那个人……”
而听着范老先生投影过来大喝,又看着长老忽然都像见了鬼一般退开,五宗弟子们也皆满心诧异,全然不明白这是忽然出了什么事情,竟可以使得诸位长老露出这样的表情,有些心急的,这时候已经忍不住向前奔出了两步,恨不得自己动手,替长老们杀了它……
“这些仙人……在说什么?”
而那些被救了出来的百姓,忽见炼气士们停了手,也皆已怔在当场。
发生了什么事情?
仙人们见了妖魔,为何不杀?
“哈哈……哈哈……”
就连那只犬魔,也以为自己死定了,见这些炼气士全无畏惧,还以为自己背后那个人的名字已经不起作用,却冷不防忽然看到了这些炼气士们神色大变,它也忽然反应了过来,忽然嘶声大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不敢杀我,哈哈,你们谁敢杀我,屠宗灭门……”
“七殿下,七殿下,我是七殿下的狗,你们这些杂碎,哪个敢碰我?”
乌鸦山上,死寂一片,只有它的声音在回荡。
……
……
“这是……”
而在此时,丁癸位上,小徐宗主等人,忽然皆猛得转身,看向了方寸身上。
每个人肚子里都像是有无数的话想问,偏又不知如何问起。
“果然还是如此……”
而在此时,方寸却已将身边的旧伞,拿在了手中,慢慢从甲板上走了出来。
他一身白袍,在阳光下极为耀眼。
而他的声音,却像是有着森冷的杀意:“守山宗弟子,该我们去斩妖除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