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轻柔了,过了一会才道:“他是个真正的男人!”
“……”
方寸懵了一下:“我也是啊……”
长叹一声,只好开口提醒,道:“我没问模样,我是想问……他这个人!”
“人有什么可说的?”
女神王转头看了方寸一眼,似乎被他打断了,有些不高兴,道:“就他那人,呆,还傻,本事偏偏又大,性子又偏偏那么固执,呵,整个大夏,炼气士千万,每个人都可以活得好好的,惟有他,明明可以活的比任何人都好,但偏偏总是去做一些让自己出力不讨好的事……”
说着话时,眉头都像是有些皱紧了:“你说,他这是为了什么呢?”
……
……
“为了什么……”
方寸忽然觉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家兄长所图谋之事,自己也说不清啊……
“算了,其实我知道,你想听的不是这些!”
一边沉默里,倒是这位女神王声音便已低了下来,过了许久,她才轻轻叹了口气,慢慢的转头看向了方寸,道:“我能告诉你的是,你的兄长,是一个很好的人,对谁都很好!”
微微一顿后,她补充道:“除了他自己!”
方寸听着这话,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舟舱里一时变得有些寂静,并非压抑,只是有些伤感。
方寸有些不喜欢这个氛围,便笑了笑,忿开话题,道:“我兄长自幼外出求道,虽是一家人,却聚少离多,便是通些信件,也极少提及他遇到的事,做过的事,所以许多关于他的经历,我倒是从旁人品中知晓的……”说着微一沉吟,道:“神王对天行道了不了解?”
“天行道?”
女神王似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微一凝眉,道:“这是一群疯子,连我都不怕!”
方寸听出了她话里的重点。
寻常人说天行道,最多也只会说怕不怕他们。
而这位女神王说的却是,他们连“我”都不怕……
很骄傲呐……
“还有么?”
“你问题倒是挺多的!”
那位女神王叹了口气,道:“这群疯子,早在我大夏之前便已存在了,分明只是一群刺客,却天天喊着什么行天之志,立天之意类似的话,疯子多了,倒也挺让人头疼,他们确实做过一些出乎意料的事情,我大夏立国至今,起码有三位神王已经葬送在了他们手上!”
“嗯?”
方寸有些意外,这件事在天下间流传并不广。
只是,这群天行道的疯子若真这么厉害,那自己的兄长当年又是如何活下来的?
“其实你应该是想问你兄长当年在清江时的事情吧?”
女神王看着方寸,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件事其实我也问过他,不仅是我,挺多人好奇这一点的,只不过你兄长很少提起,当有人问,也就只露出他那副呆样子来……”
方寸:“……”
这说的好好的,怎么又开始骂人了……
“其实关于你兄长与天行道,倒是有过一个传言……”
女神王微微沉吟,像是考虑了一下,道:“你听未听过,天行道很邪性的!”
方寸忙抬起了头,道:“怎么讲?”
“虽是刺客,他们却有几种人是不杀的!”
女神王慢慢的开口,道:“便如,自己人,天行道刺客之间,不会互相杀戳!”
方寸怔了一下:“这不是应该的吗?”
女神王闻言,却摇了摇头,淡淡道:“真正的刺客,别说另一位刺客,甚至连爷娘老子都杀,而这,本来也是刺客的宿命,但天行道却不是这样,他们隐藏在天下各处,各有身份与伪装,接到了命令,便会出手杀人,可认出了自己人后,便会立时收手,反杀雇主!”
方寸闻言都惊了一下:“这生意能好吗?”
“别打断我!”
女神王白了方寸一眼,然后才慢慢的道:“也是因为天行道这个众所周知的规矩,所以倒有不少人猜测,说你兄长曾经加入过天行道,甚至是为天行道的那些刺客们效过力……”
“天行道?效力?”
方寸听着这话,神色微微一怔,旋及脱口而出:“这怎么可能?”
天行道是刺客组织,自家兄长,又怎么会去做那等为银子而杀人的营生?
“很多人都觉得不可能,包括我!”
女神王淡淡道:“但你兄长与天行道之间,确实有些事情很难说得清楚,在仙殿时,不是没有人想借天行道刺客的手杀了你兄长,但结果,却再没有天行道的刺客接过这个买卖,反而曾经有人遭到反噬,简单来说,便是要买凶杀人,结果反而把自己全家害死了……”
“从这些事情来看,这个说法,倒也不见得是空穴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