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对她的表现,说是有些在乎喜欢,也可以说是因为他是男子,她是女子,又是多年的战友,他大男子的心里作祟想要保护她也是有的,可这跟感情无关。
“萧寒苏,”苏清突然打定了注意,然后打断萧寒苏说,“我只有一句话要问你。”
“你问。”
“你…”苏清顿了顿,最后鼓足勇气问:“你对我是什么感情?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萧寒苏的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不过一想到苏清说她是未来人,或许他们那说这话不觉得羞人吧?毕竟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习俗,可是他喜欢她吗?
从知道苏清死了之后,他的脑海中经常会想到苏清,想到将近四年的战场生涯,他和她之间确实发生过很多趣事,就连她送给他的生辰礼物至今还躺在书房抽屉里,被他保存的好好的!
但是他对她却是一直只当男孩子,他喜欢跟‘他’斗嘴,吵架。
后来发现苏清落可能就是苏清,他心生佩服,一个女子尚能如此保家卫国,一个女子尚能如此英勇,她若不是个英雄,那么谁是英雄?
昨天成亲后,他跟她又一次深入的长谈,他对她有了更多的了解,而且他发现他对她的态度也很奇怪,可这是喜欢吗?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吗?
他开始茫然,为着苏清的这一个问题,他茫然了…
苏清看着他茫然的表情,心中一阵气恼,豁然起身:“你自己想吧,我先去书房了,等你什么时候想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再继续谈。”
萧寒苏伸手拉住苏清,“苏清,这很重要吗?”
苏清点了点头,当然很重要,起码对于我来说是很重要的。
她甩开他去了书房,萧寒苏看着苏清的背影,心中却乱成一团,对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呢?
当初在战场,看到她遇险,他着急,担心。因为她是他的战友。
后来苏清‘身死’,他和苏清落被赐婚,他心中不平,却也发现了不同。
赞雪宴上。她误喝了别人兑了酒的茶,过敏晕倒,看着她浑身肿的跟个粽子似的,他问苏浚,每次她过敏都是这样的吗?
苏浚说是的。当时他很自责。因为他曾经故意使坏,在醉枝楼将苏清的茶换成了酒,当时她是太过激动吧,因此喝了酒却不自知。
如果他知道,她喝酒过敏会这么严重,他是不会这么做的。
年前,赤骨抓了她,他赶到的时候看着她胸口插着一把匕首,他害怕,害怕前一世的事再次发生。哪怕出事的人是她,他也害怕。
送她回苏家,他在门外来来回回的踱步,天知道他有多么的焦急,天知道他多么的担心!
可是为什么焦急,为什么担心,他却一点概念都没有。
估摸着她伤好了,他到苏家找她谈话,却无意中听到了她的自言自语,他肯定她跟他一样都是重生的。那天两人展开了一个很奇怪的对话,成亲当天,他们俩把话完全说开了。
原本他以为他可以和她继续这样和平而随意的相处下去,可今天。一天之中就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她问他,喜欢她吗,他却回答不出来,因为他也不知道。
喜欢?可是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呢?他对她难道不是佩服更多一些?
不喜欢?可若不喜欢,当初怎么骗过了雷。进的苏家门?还有他一次次为她着急,心乱又是为什么呢?
……
书房内,苏清双眉紧陇,面色沉冷如冰,手中执笔却迟迟不落,看得出来她心情很不好。
夜蓝,谷蓝,乐蓝,诺风,水风,天成,天啸几个人也沉默着,天成突然愤怒的说:“她们真是欺人太甚了,姑娘,只要你同意,今晚我就去做了她们!”
诺风眉头倒竖,“天成,不要冲动,做事要有计划,要去也不能这个档口,那不是给姑娘找麻烦吗?怎么也得过几天,到时候我们跟你一起去!”
苏清手一顿,洁白的纸上立刻出现一个大大的黑点,苏清怒:“你们赔!”说完将镇纸拿开,然后将被弄污了的纸团成团扔到几个人的面前。
众人:“……”不就一张纸吗?
“天成,你到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许进来,包括萧寒苏都不可以。虽然门口有香柳但我不放心,她毕竟是萧寒苏的人,只有你们我才放心。”
天成迟疑了一下,转头去了,苏清又对天啸说:“天啸,待会你就先回去休息,今天晚上你走一趟驸马府,去梅林看看,那里设有阵法,别人去我不放心,要是林中没什么异常,你就回来,明天带着诺风再去,诺风,我让你去可不是查看梅林,而是那汪池水。”
“当年我从梅林东面掉进去的,结果却是从西面上来的,我在想,会不会南北都是通的,如果是通的,南北又是通向哪呢?诺风你的水性好,这事你去查我放心,至于今天…你就先去把当年余家的案子的资料整理出来,等你和天啸查完驸马府就交给天啸去追查,到时候我另有吩咐要你去做。水风你去查一下当年鲁国公遇刺那件事,那件事到现在都没破,人也没抓到,我总觉得事情绝对不是我当初想的那么简单。”
吩咐完三人立刻离去,苏清想了想,又铺了一张纸,准备写信,结果就听到门口传来天成的声音:“不许进!我们姑娘正在想事,任何人不得打扰!”
萧寒苏脸色不悦,“我是任何人吗?我是这偃雲轩的主子,这里是我的书房!”
天成却说的非常理直气壮,“谁说的?哪写了你的名字?你叫它它答应吗?”
萧寒苏怒,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下属,连说话都跟苏清一般无二。
等等,好像天成他们几个都还管苏清叫姑娘,明明她已经嫁给他了,应该称她五少夫人吧?
“以后你们的称呼也该改改了,她是你们的五少夫人,还有你们既然陪嫁了过来,就该称我一声五少爷。”说完抬脚又要往书房走。
天成伸手拦下他:“你要是硬要闯,就先把我撂倒再说。”
萧寒苏怒:“这是老子的书房,老子还进不得了?她是要鸠占鹊巢?”
香柳惊恐的看着萧寒苏,她第一次看到和听到五少爷这么失态的说这话,五少爷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就连笑也是冷冰冰,没有温度的,虽然对着五少夫人的时候有些改变吧,可那是他的夫人,当然会有不同了。
书房的门开了,苏清依靠在书房的门框旁,“哦,我倒是忘了,这是你的书房,是我鸠占鹊巢了是吧?那不好意思,我现在就给你腾出地来。”
萧寒苏原本有很多话想要跟苏清说的,可是一看到苏清他又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加上她此时的态度,他心中更加郁闷了,“对,你就是鸠占鹊巢了,我的书房,你凭什么不让我进?”
“那您请进,您随意。”苏清摆了个请的姿势,然后带着夜蓝谷蓝乐蓝离开。
她简单的打量了一下周围,指着其中一间空屋子说:“天成,把这里收拾收拾,以后作为我的书房,省的某人又要说我鸠占鹊巢,反正我是五少夫人,占用一间空屋子而已,五少爷不会那么小气,一间屋子都不给吧?哎哟,要真这样,我这五少夫人当的还真憋屈,都不如当姑娘的时候了!”
萧寒苏一愣,怎么感觉她话里话外都是怒气呢?可是你为什么要怒啊?
老子又没惹你!
*
今天无第二更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