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见的。…;…;嗯,这样吧,你让他留个电话,我专门抽个时间,和这位艺术家探讨一下艺术与宗教,艺术和宗教都是我们精神文明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嘛。就就这样!”
挂了电话,整个上午我都心神不宁,推了几个大老板的约见,损失应该在百万以上。但这些都顾不得了。
王小红死了将近一年,无声无息,从来不再有人提起。她留下的那个神秘的盒子,我几次忍不住好奇,想要打开看个究竟,每次都在最后那一刻,双手颤抖着放弃了。沙城初级法院院长苟枉法的死,让我意识到,这个盒子里的秘密,足以把整个沙城搅一个天翻地覆。包括郎书记、猪头,以及我意想不到的大人物都免不了牢狱之灾;而大头和我的锦绣前程都将化为泡影。这个让我鄙夷过,也让我感动过的人妖莫辨的美丽女子,她死亡的秘密就藏在那个盒子里,而我却没有打开它的勇气。比起眼前的苟且、名与利的诱惑,心里的那点善念良知,似乎越来越没有了重量。
随着猪头所描绘的“宏图伟业”越来越清晰,王小红的影子也越来越远。一个陌生人忽然提起沙北的菩萨庙,让我的心忽然悬了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一个上午我心神恍惚,新官上任的兴奋感烟消云散。熬到中午下班,司机送我回家,我向沈晓梅请假说,这几天有个活动,要出门几天。
沈晓梅盯着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阵,不冷不热道:“是和女人的活动吧?”
我说:“这不更好吗?说明你的男人取向正常。如果是出去搞基,你不是更恶心吗?”
沈晓梅愣了一下,憋了半天,怪笑道:“随你的便,只要你还记得回家的路。”
“这要有一个前提——我还有一个叫做‘家’的地方。”我回了沈晓梅一句,转身下楼。身后是她重重的摔门声。
我开上我的“北京现代”,拨出了那个电话。
来人的样子和我印象里“艺术家”的气质截然不同,没有鸡窝一般的长头发,也没有大胡子,收拾的干净利落、文质彬彬。一个巨大的背包,让他显得格外瘦弱。戴着金丝眼镜,眼睛不大,却目光锐利深邃,让我不敢直视。
我摇下车窗,冷冷的看着来人。
“市长大人荣升,现场都是达官显贵,穆青闲散之人,不便亲赴现场祝贺,在此请罪了。”来人不卑不亢,不瘟不火,可是声音里却隐隐透出丝丝寒意。
“哦,穆青,好像我们不认识吧?”我冷冷道。
穆青淡然一笑,道:“我们是素未谋面,可是有一个地方,你我都终生不应该忘记;有一个人,你我都终生不应该忘记!”
“什么地方?”
“沙北孤峰之巅的菩萨庙!”
我心头一颤,又问道:“什么人?”
穆青盯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出了将近一年来,我想忘又不能忘,让我愧疚又让我心惊肉跳的那个名字:“王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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