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约五六种吧,老爷。”
“五六种的话……那还好……”
听到这个答案,牧师似乎松了口气,“这样吧,你不要再跑到那些危险的地方去了……这几种现在缺少的药草,待会你教警役认识一下,让他们去找吧……反正他们年年冬天都要去抓逃奴,已经跑习惯了!”
对洛斯来说就是危险,对警役来说就是跑习惯了……
若不是就站在旁边,一直听得清清楚楚,小安德烈简直要怀疑,老师说出来的地点,究竟是不是同一个位置。
小安德烈还在心中默默学习统治阶级觉悟的时候,牧师已经再次开始点人头:
“唔……另外……既然洛斯你不去的话,戴里克……比其尔……艾布纳……嗯,他们三个去就可以了……其实呢,仔细想起来,森林里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其他几个警役,还是留下来多干点田地里的活儿吧。”
“呃……”吴清晨有些犹豫。
“怎么了?你说!”牧师示意吴清晨不用顾虑。
“寻找药草的话……”吴清晨建议道:“老爷,既然要教牛倌帮工治牛,是不是让他们也去寻找药草比较好?反正,牛倌帮工回去了自己的村庄,肯定也是要干这样的活儿……”
“唔……你说的对……”牧师连连点头,“那就让那两个外乡人也去……唔,这样的话,就更用不着这么多警役了……随便找个警役给他们带路吧,戴里克就不错,正好他家离森林也近………”
“呃……”吴清晨又有些犹豫。
“怎么了?你说!”牧师再次示意吴清晨不用顾虑。
“第一次去寻找药草的话……”吴清晨建议道:“老爷,或许我也一起跟着过去比较好。毕竟,如果只给他们看一看叶片和根茎,我觉得牛倌帮工和警役,到时候进了森林,只怕都认不清楚真正的药草。”
“嗯……”思考几秒,牧师缓缓地点点头。
毕竟也是多年浸淫于“落水科”,“呕吐科”,“昏迷科”,“躺床科”,“打滚科”等多门中古世界医学的通才,牧师很清楚,某种药草被摘下来,和它长在原来的地方,看起来简直就是两个物种;更何况,吴清晨使用的药草中,好几种都只需要植物的某个特定的部位,这种单独的药草某部位,区分起来就更困难了。
“说的没错……”想清楚之后,牧师很认同吴清晨的看法,“第一次去森林里寻找牧草,确实需要你也一起跟进去。”
“不过,这样的话……”
说到这儿,牧师忽然久久沉吟,不由自主地双手交握,好长一段时间之后,才忽然转头对准了自己正牌的学生。
“安德烈……上一次布道之后,我记得克莱奥留在教堂?”
“是啊,老师……”小安德烈摸摸头,不知道牧师为什么说着说着药草的时候,突然转换话题问起了这个。
“他为什么留下?”
“他找您呀!”
“我知道……”牧师脸上的表情很认真:“我是说……他找我干什么?”
“他在森林里,被蛇咬啦,您给他喝了圣水。”
“他现在怎么样了?”牧师继续追问。
“不太好,前几天晚上,他经过教堂的时候,腿瘸得还很厉害……”
“嗯……”
牧师对第一个的问题的回答很满意,对小安德烈露出个笑脸,牧师继续问道,“昨天,你看到了阿尔塔的小儿子吗?”
“看到了。”
“看到他的脸了吗?”牧师在脸上比划了一下。
“看到了,他的脸肿了。”
“知道为什么吗?”
“知道,他被他父亲打了。”
“原因呢?”
“小阿尔塔白天在森林里放牧牲畜,晚上回家少了一只鸡……也不知道被什么咬走啦!他父亲就打他了!”
“嗯……”
问完这些,牧师重新转向吴清晨,语重心长地说道,“听到了吧……森林里其实还是很危险啊……”
“听到了。”吴清晨很认真地点头。
“这样吧,洛斯……”普拉亚老爷开始吩咐:“等一下呢,你就去牲畜棚,叫上那两个外乡人……”
“安德烈,你呢,等一下就跑几趟,去把……”
说到这儿,转向了小安德烈的普拉亚老爷,忽然长长地深吸了一口气,才继续说道:
“……戴里克、比其尔、艾布纳、尼克勒斯、海勒、阿尔文、好尔德……去把他们七个都叫上,来教堂这里等着,陪洛斯一起进森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