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其实,陈师傅早该想到的,当时抓获落指智多星的时候租界曾经大肆报道过,以曹攸在租界的耳目自然是早已将消息传了回去,曹攸能打听到自己的事情,自然也就能打听到落指智多星的事情。
“那水银灯就是落指智多星那胖子从外面弄来献给孙旅长的,后来有一回孙旅长带兵出去打仗,结果后防让马福田那王八犊子给偷了一遭军需,水银灯就这么落到了马福田手里,给我们孙旅长心疼坏了,一直想找人去给水银灯弄回来。”
“再后来就听说马福田给哪儿的部队收编了,我们不能随便打,给我们孙旅长憋屈的呦。”说着,曹攸一拍大腿,那表情陈师傅看了也感觉憋屈的慌。
“头两年听说,马福田那王八犊子军营里让人放火给烧了,水银灯也不知道给谁拿走了,这不嘛,这几天才听说水银灯在你陈师傅手里,孙旅长特地让我来取。”曹攸将水银灯是怎么从孙殿英手里丢的,跟陈师傅他们是娓娓道来。
这马福田跟孙殿英早就结下了梁子,以至于后来几年孙殿英听说马福田要盗东陵的时候,特意率部前来打跑了以马福田为首的盗匪,可是孙殿英却也经不住东陵里慈禧老佛爷陪葬金银财宝的诱惑,带着人在东陵将慈禧老佛爷的坟给盗了个干净,引起了社会各界的公愤,当然了,这都是后话,跟咱们这人骨白瓷案关系不大。
“实不相瞒,我们孙旅长早就听说陈师傅你阴阳眼巧破铁锭孕尸案的事情了,而且我们孙旅长对您是敬仰有加,还让我转告,如果有机会,希望见您一面。”曹攸十分客气的跟陈师傅说道。
可是,还没等陈师傅开口婉拒,曹攸就话锋一转,跟陈师傅他们说道:“不过这里面有个前提,就是你们得先将孙旅长的水银灯还回来。”
陈师傅一听这话,登时有些为难:“这……”
“嗯?”曹攸虽说是个粗人,但是陈师傅这一为难便有些不高兴,“难不成陈师傅你有什么难言之隐?”
陈师傅尴尬一笑,摆摆手说道:“难言之隐算不上吧,这水银灯在我们手里也没什么用,但是我们现在当真是没有办法将水银灯还给孙旅长。”
“为什么?”曹攸语气已经有些不善,说着还稍微侧了侧身体,将腰带上的手枪展示给陈师傅他们看,“陈师傅,你可知道我曹某人的驻军就在租界北不到二十里的地方?”
曹攸说出这种话,那就是对租界的极大不尊重了,单凭曹攸这一番话,蔡巡捕完全可以将曹攸赶出租界。
但是,租界不敢动曹攸,曹攸同样也不敢轻易对租界动手,这里面的事情处理不好问题可就大了,搞不好下一个八国联军打的就是他们孙殿英的旅部。
眼见曹攸挑衅,迅哥也丝毫不甘示弱,只见迅哥向前半步,正好将陈师傅和严半仙挡在身后,对曹攸说道:“曹长官,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说着,也将自己腰间的手枪往前挺了挺。
巡捕房会客厅里的气氛登时变得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