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怪怪的。
刀疤汉子给人一种特别凶厉的感觉,隐隐有杀气外露,一看那只手就是杀过人的手,只有沾染了人血的人才会有这种由内而外的杀气,这是一种感觉,模仿不出来。
而另外两个人,那个胖矮个的看上去有一种地主老财的感觉,似乎将精明隐藏在憨厚的外表之中,乍一看或许会以为他是三个人里面最好说话的,但是仔细看看那胖矮个的一举一动不难看出,这恐怕是这三个人里面最精于算计的人了。
最后那个瘦高个则看上去像个瘦竹竿一样,好像给风一吹就能吹倒,但是陈师傅仔细却在那瘦高个身上打量的时间最长。
那个瘦高个面向冷峻,脸庞棱角分明,四肢修长,走路虎虎生风,看样子保不齐是个练家子。
那刀疤汉子不论是坐还是站,都隐隐有杀气流露,但是那瘦高个则是举手投足之间都透露出一股圆融如意的气势,用严半仙的话说,那瘦高个无论是坐是立,都给人一种太极双鱼图的感觉,无懈可击才是最可怕的。
陈师傅简单的打量了一下那三个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别看这只有三个人,却无论从头脑到身手都到了最佳的搭配,就算是巡捕房的巡捕来了,恐怕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这些究竟是什么人……”陈师傅发觉这三个人似乎是硬到不能再硬的硬骨头之后,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结果,陈师傅刚说完,一旁一直没有开口的胡志安却冷不防说道:“他们三个是雁翎山上的山匪。”
“山匪?”不光是陈师傅,就连薛伯勇也是一愣,不由得看向一直一言不发的胡志安。
只见胡志安仍旧是死死地盯着不远处那三个人,但是却在跟陈师傅他们说道:“上次军阀曹攸在法国人的逼迫之下出兵雁翎山,打了雁翎山那帮山匪一个措手不及,大获全胜,我当时还报道过这件事。”
胡志安说的这个事情已经相当久远了,雁翎山剿匪的时候薛伯勇还在国外读书,所以并不知情。
“他们身上的鬼头刺青就是雁翎山山匪的象征,”陈师傅顺着胡志安的指引看过去,果真在刀疤汉子身上的褡裢之下隐约看到了一个鬼头刺青,而胡志安继续说道,“当时,曹攸方面声称,雁翎山的山匪已经全部死在了他们的手中,无一人生还。”
“但是,据我了解,后来附近的几个村镇发生过疑似山匪打家劫舍的案件,怀疑是残余的雁翎山山匪所为,也就是说,尚且有流窜的小股山匪在雁翎山附近徘徊。”胡志安将自己所知道的东西全部跟陈师傅和薛伯勇说了出来。
可是,听到胡志安这样说,陈师傅不禁有些奇怪,按说这雁翎山距离法租界足足一百二十里地,就算雁翎山附近有山匪流窜也不至于流窜至此。
陈师傅将自己的这番猜疑跟胡志安这么一说,却与胡志安一拍即合:“不错,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据我猜测,他们三个应该是被人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