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不争的事实,我虽能够将她唤回阳间,但也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是立即便可成行。而如你知道的,接下来的京城之行,我们必去不可。”
说实话,我已经弄不清楚此刻小禾所说究竟是真还是假。如果是真,那她几乎是强迫张振东决定让张敏跟着我们一起走的行为,或许还可以有个合理的解释。如果是假,我觉得我应当会开始对小禾产生不好的印象。
成功,从来都不是靠阴险狡诈来获得,而我,则更不是那种人!
许久,张振东紧握着拳头,面露难色的艰难问道“小女需要跟着你们多长时间?”
“一年时间。”小禾毫不犹豫的径直回答。
现在我一岁,一年之后也便是两岁,而这个时间也与鬼娃说的,我们需要鬼棺的时间一致。只是为什么他们都如此说话,仿佛他们都知道一年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场景,却唯独我被蒙在鼓里。
“那一年之后会发生什么?”问出这话的张振东,表示他已作出了选择。
“一年期满,张敏会真正的恢复成阳间人类。而我也会按时将她送回张家!”小禾的言语里依旧没有过多感情,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之事一般。
张振东沉思了一会儿,面色阴冷的宛若寒冷的冬季夜空般,紧绷到快要裂开。“我有你的保证?”
“咯咯。”小禾像是听到了笑话一样“我们可与你们这些阳间的人类不一样,我们不会耍诈,更不会使下三滥的伎俩。”
“好。”张振东仿佛感觉小禾形容的便是他一样,阴沉的脸上闪过一抹煞白。“麻烦你将小女复活,我好与她道别!”
小禾闻声,不发一言的伸出了虚幻的小手“张家令牌。”
这四个字甫一传进空气,我分明瞧见张三痴和张振东的身子猛地一个激灵,紧接着,张三痴本能的作出了些许敌对姿态,“这位姑娘,你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对张家如此了解?”
“咯咯,我是谁,你们就不必管了。张振东,令牌暂时交于我保管,你便可再次见到活生生的张敏。”
张振东不舍的看向张敏,手上颤颤巍巍的缓缓往怀中掏去。张三痴瞧见他竟然真的愿意交出令牌,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搭手上去阻止道“振东,令牌万万不可交!敏儿之事虽然遗憾,但却不值得为她付出张家家业!”
我听得有些云里雾里,那什么令牌我根本从来就没有听说过,而且,一块令牌就代表着张家家业,又是什么样的说法?而且,听张三痴那样的说话,好似张家家业是什么多么顶天立地了不得的东西,可是在我看来,张家也不过只是比林家富裕那么一点点,又何至于表现的如此郑重?
本来,张三痴这番话说出来的语气只是善意的劝阻,却不想,此话一出,张振东那颤抖的手臂,忽的镇定下来。事实上,是他整个人都变得镇静,只听他狠狠转头朝向张三痴“再多个张家,也绝对无法与敏儿相提并论,绝对不能!”
立时,碧绿中均匀夹杂着一道道暗黑的令牌到了小禾手上,小禾接过,随意的扔给了我。
随即,只见她倏忽飘荡到张敏身旁,一堆我完全无法听懂的语言齐齐冒了出来,登时,那九只已经与张敏融为一体的恶鬼竟像是听从号令一般,一点点的从她体内冒出。等等,我艰难的揉了揉眼睛后方才看清,它们可不是心甘情愿出来的,而是被小禾以某种看不清的丝线硬生生的剥离了出来。
一时间,不甘声,哀嚎声,怒吼声此起彼伏。小禾却是不管不顾,径直将它们连根拔出,跟着,十指连动,那九只恶鬼无可奈何的缓缓朝院墙外飘去!
“啊!”张敏噌的一声笔直坐了起来,小手使劲拍着发育颇为良好的胸脯,大口的喘着粗气,眼珠滴溜的转动着,院子里的场景清晰印入她的眼帘。
不过她好像对那遍地的死尸并没有太多情绪波动,反倒是当目光终于落到张振东身上时,她才激动的叫了起来“父亲!”
“敏儿!”这一瞬间,张振东身上伤口所造成的疼痛仿佛已经消失不见。我眼睁睁的望着伤口止不住溢出鲜血的他,快步跑到了棺材边,一把将张敏拥到了怀里,那样的笑容,真实,干净。
小禾回到我身边,笑着望向张三痴“我与林风先去马车上,等张敏父女事毕,便让她来找我们。”说完,小禾微微转身,忽的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
“对了,张三痴。林木清托我向你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