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的望着众人,看来她们今晚是安心的非给我安上杀雪易王爷这个罪名不可了,不管我怎么说都是无用的,这些大臣想必都是雪廷叫来的走狗而已,而我所说的辩解也只是徒劳罢了。
“你拿出证明来呀,难道你没有,还是你根本就不是我娘的女儿,只是一个假冒的骗子,杀人凶手。”雪廷缓慢的从墙角起身,阴冷的质问我,得逞的神色绽露无疑。
“本太女可以帮她证明。”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坚定的响起,竹屋的门口,太女雪池被烛光映照出来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一派轻松的样子,笑意浅浅的盯着我,随后她抖了抖了身上的雪花,身旁的青衣侍卫帮她解开了披身的斗篷,拿在手中,她缓慢的跨门走进拥挤的竹屋。
大臣们纷纷的鞠躬对着雪池行了一个大礼。
墙角处,雪廷惊鄂的表情浮现在了脸上,她紧张的卑恭道∶“大表姐,你怎么来呢?”
雪池眸中冷光一闪,扫视了雪廷一眼,慢悠悠的开口道∶“怎么表妹能出现在这里,本太女就不能到这里看看。这不来还真的是不知道,众大臣也怎么全部都聚集在此了,深更半夜的各位大臣都不用休息的吗?”
我也惊讶着雪池的突然出现,不是听雪莹说女皇病危吗?她怎么有时间赶来替我解围。
“微臣不敢,太女来此定当恭候。”雪廷躬身泄气的说道。
我听着雪廷的话里明显透着心不甘情不愿,她明明在意雪池来帮我坏了她安排的栽赃嫁祸,但也不感明了的讲。
雪池忙上前扶起雪廷,带着暖暖的笑意,大方的开口道∶“表妹这是说的哪里话,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客气。对于皇姨的死,我也十分难过,还望表妹能够节哀顺便。”口气中特意用起了我而不是太女的身份,摇摇头,一副暗自神伤难过的表情。
我看这人怎变脸比翻书还快,内心一阵恶寒。雪池这样说怕也是想着毕竟要给雪廷几分面子,这样她挡在中间也不会太为难。
安抚好雪廷后,背过身,雪池迈步又朝我走来。
我从竹椅上站起身,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淡淡的问道∶“你怎么来呢?”
她冲我笑笑,身体靠向我耳边,低声的回道∶“我这不是一听到侍卫说你有麻烦,这才刚从皇宫出来,现在都还没歇口气了,就马不停蹄的敢来给雪解围,我这个朋友做得还真是不错,要不回头,雪陪我小喝一杯,算是作为感谢。”
我听后,额头上凸起三根黑线,这人说话,拐着弯的都不忘夸奖自己,几个月不见,她还是老样子吗?但我却也看得出她眼底的疲倦之色,脚下的靴子有匆忙后沾染的杂草。怕是真的如她所说的急急忙忙赶来的,她似乎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
大臣们都盯着屋内突然异常两人的亲密,猜测太女莫非还有断袖之癖的爱好。
雪池转身,冷冷的开口道∶“看来众位卿家最近确是闷得慌,这深夜都不在自家的府邸好好休息,全都聚在此到底为何?看来本王为了能够好好的解除大臣们的闲下无事,明日本王就牺牲一下,定当如实的禀报母皇好好的给众位亲家分配差事才行。”威严的气魄,双眼冷冽的扫视了一眼竹屋内的大臣。
大臣们被这冷寒的气势一惊吓,赶紧低着头,身体拥挤着狂涌的向竹门靠去。
雪廷回过神来,快速的跑到门前,双手抵住了门,挡住了出路,低喝道∶“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前谁也不能走,皇太女又怎么能够证明她就是我娘的女儿。这毕竟是王爷府内的家事,连这个女人自己都不能证明,太女又是怎么知道的。”她抬手指着我,誓不罢休的倔强。
众大臣也被堵着站在门边回望雪池,听着太女怎么说。
我事不关已的心态,冷寒的转身,迈步向竹屋内的床榻走去,心想雪池本就是一个不省油的灯,表里不一的笑面虎,她既然那样说了,也一定能找出理由来搪塞大臣门和雪廷,看来,今天这一场戏是到了该散场的时候了。
身后,雪池不慌不忙的回道∶“她就是皇姨跟沈衣尘的女儿,事情的真相,本王是亲口听皇姨说的,但为何皇姨没跟表妹讲,本王倒是也不知其中缘由为何了?”淡淡的一句话,就反驳了雪廷的无理取闹。
我想这雪池还真是聪明,知道拿她皇太女的身份来压雪廷,眼下雪易王爷本就死了,又有谁能来证明雪池的话是真是假。而皇太女的话谁又敢不相信,不相信她就是不相信下一位雪樱国未来帝王的威信,眼前的这些大臣更没谁有胆子敢站出来置疑皇太女雪池的话,雪廷此刻算是真的势单力薄了,刚开口就被雪池反将了一军。
我低身抽出床榻上雪易王爷死后仍紧抓手中的画卷,递给身旁的冷面。抱起雪易王爷早已冰凉的身体。
转身——
“不会这样的,不会这样的,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不相信……”雪廷无力的跪坐在出口的竹门边,呢声浑浊的低语。
我惊疑的环视一眼,竹屋内哪还有那些大臣门的影子,早去一散而空的离开了。
雪池快步走向我,急急的道∶“你没事吧?”
我摇摇头,双手紧紧的抱着雪易王爷的尸体,这个是我娘的女人,原来也不是完全没有感情的,内心苦涩的难受,血脉不停的膨胀,窒息的为她的逝世而哀伤。
雪廷厌恨的抬头望着我,有着浓烈的怨毒和不甘,她匆忙的起身,跑向我。
守泺拿着剑挡住了她的身躯。
她挥动着双手,无意的抓到我抱着的雪易王爷身上的一片衣角,呐喊道∶“你抱着我娘去那里,放下,叫你放下,听到没有,叫你把娘的尸体放下,你根本没有任何资格,你不过就是沈衣尘那个贱人生的女儿,是那个贱人生下的野种,为何?为何?你不去死,为何你会活着,那个贱人连死了都要来抢娘的爱,我恨你们,恨不得杀了你们。恨不得你被千刀万剐,哈哈`````”
我不顾雪廷疯癫的吼叫声,一步一步踩着厚厚的积雪向竹屋外走去,远远的把她的声音抛在脑后,今夜以后,那些有关雪裳童年在这片记忆深刻的绿竹林中美好的回忆,会随着雪易王爷的逝世消散而去,而我的身份,竟连我自己都无法分清了,我到底是雪裳,还是自己呢?
那么以后雪廷和雪棋会不会一同忘记仇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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