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那么多年过去了,应该早就轮回了才是。
还是这信,不是给他的,而是给其他人的?只不过和他可能有关联。
比如……魔宫死牢最底下阵法封印中的那位,论辈分他得喊一声姑姑。
但是神魔之境的入口阵法被他给毁掉了,除非……到死水尽头去,那里应该还有一个入口,不知道是否还完好。
既然有线索,就顺着去寻找。两人告别了镜言向着死水尽头而去。
在那一个看似开阔实则封闭的空间之中,孤零零的住着一位不曾被世人知晓的神魔,人们都以为魔宫妖邪们的来源是化作万娄山的神魔,实则是另一个没有名字的神魔。
神是不应该有名字的,一旦有了名字就会被束缚在其中。所以这么多年过去,她一直一个人在自己织造的世界之中,没有昼夜之分的世界,显得更加的漫长。
她最不能理解的就是兄长自愿钻进了名字的枷锁之中,最终为此放弃了身份,成为一个普通人。
她自然是憎恨兄长的,为了一个相识短短几年的小仙什么都不要了,甚至不顾相处了几千年的亲妹妹,何其无情啊。
水面波纹散开,她收线将鱼竿提了起来,将鱼钩从鱼的嘴巴里拿走,又将鱼扔了回去。
此时来了两位访客,她都认得。
她将鱼竿收好,看了两人一眼径自走回到了屋子里,慢悠悠的给自己倒下一杯茶,等着他们过来。
季轻诺才刚坐下,她就笑了起来,语气嘲讽道:“我的好侄子,当初你毁掉魔宫阵法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再也不会过来呢。”
穆相思坐在一旁没有出声,心里思量着要怎么问,这位神魔脾气也是古怪得很。
“今时不同往日。”他说,“我有一些事情想知道。”
“呵,你想知道,我就会说吗?”
“你会说的。”
她站了起来,盯着穆相思看了很久,说:“父子真是一个样,你被约束在名字里也就罢了,同样的还被困在了情里,是吗?”
穆相思满不在意的撑着脑袋,讽刺回去,道:“是啊,想想你这位姑姑比他大几千岁呢,居然至今还是独自一个人,是吗?”
“呵。”她冷笑一声,说,“废话不必多说,来这里做什么?”
他没有将信封拿出来,而是试探了问了句:“天界有人送来一封信,可能是给父亲的,也可能是给你的,或者是给其他相关的人。”
“信?”她很是疑惑的皱眉,说,“我和天界可没什么往来,他们没准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呢。不过,我很好奇信上写了什么。”她伸出手,表示想要看看。
季轻诺还是没有将信拿出来,说:“只有两个字,骗局。我是后辈,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当年天界和冥界关闭,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吗?”
“事情过去得太久远了,在出事之前我根本不知道他和一个仙人相恋了,等我知道的时候,事态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很多事情我也都是听来的,究竟如何,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