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於渡人逢喜事精神爽,连带着也没继续折磨颂艋,只是让微析监督着给他来了几次水房窒息游戏,然后警告一番就放了出去。
不过从那以后,所有人都很惊讶的发现,向来在学院横着走的颂艋变了,他对一个名为贾第的人始终毕恭毕敬,连姓名都不敢直呼,尤其是与对方碰到面,他甚至恨不到跪拜以表诚意。
於渡却没有再注意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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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渡再次见到逐类枭是三天以后,他知道这次见面无法避免,因为对方很直接的堵在了学院门口,於渡猜测逐类枭可能是得到了某种情报,然后以防万一的提前在这里守株待兔。
假装没看见的策略宣告失败,於渡看着从始至终拦在面前的人,平静道:“你看起来很闲。”
“不,事实上我忙的快疯了。”逐类枭惯有的笑容使於渡很难了解他的情绪,“你这几天在哪里?”
近乎质问的语气让於渡很不耐烦,“我应该没必要向你汇报。”他说着便试图快步从旁边离开,却被逐类枭抢先一步扼住手腕。
“好,这个问题你不愿意回答我可以不问,那么还有,召开战前会议那天你在哪里?”
过度的强势就像是一把双刃剑,没有人愿意让步,只会让情况变得更加糟糕,於渡不是没有预料到逐类枭会追问,只是这样的追问方式让他很厌烦,他用力挣扎企图甩开逐类枭遏制,但对方显然很用力,於渡感觉到从手腕传来的疼痛感,他怔了一下,脸瞬间便沉了下来。
“放开!”
逐类枭毫不退让,“我需要你的解释。”
“我没有任何需要向你解释的!”於渡毫不留情的道,“我在做什么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认为我们还没好到这种程度。”
逐类枭强撑的一点笑容泯灭,他目光微沉,气势瞬间变得冰冷锐利。
於渡不想与他继续纠缠,但挣扎显然是没有作用的,他正在考虑要不要求助校卫,便被手腕突然传来的力度拉的一个踉跄,就像束现曾说过的,逐类枭真的下定决心做一件事的时候,谁也没有办法去阻止他,於渡跟逐类枭动过很多次手,除了第一次在水中能稍微对抗,其余时间基本连对方手指头都碰不到一下,所以他清楚自己没法反抗。
逐类枭现在非常恼火,在於渡消失的两天里,他试图想过很多种可能,更寄希望于於渡能主动解释这件事情,他不希望於渡就是神子,因为那意味着於渡一直在欺骗自己,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很卑鄙的骗局。
他一边大步拖着於渡往角落走去,一边听於渡恼羞成怒的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何必这么拐弯抹角,我从来就没隐瞒过神子的身份,你知道了又能怎样,在我身上发泄你对神子的不满?还是像其他人一样转而对我仰慕起来,但很可惜,我什么都不需要。”
逐类枭始终保持沉默,但他并不适合掩饰情绪,在他沉默的时候,他冷漠的表情、没有丝毫温度的眼神将情绪展现的淋漓尽致,他一直在很努力的控制自己。
将於渡带到学院无人经过的僻静角落,逐类枭双手握拳用力砸在墙壁上,这样的距离正好将靠墙的於渡圈在中间,他一脸寒霜的沉声道:“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亦或兄弟。”
“……”於渡没有说话,他被逐类枭弄的有点失控。
逐类枭却有种被背叛的感觉,“你是神子,但你一直都在骗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开始经营这个骗局,你的身份是假的,还有名字呢?贾第这个名字也是假的吧?告诉我,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於渡。”於渡面无表情的道。
逐类枭突然笑了一下,他退开一步,然后用手揪着头发原地转了好几圈,他脸上有愤怒、有失望、有不知所措,然后他站在於渡面前,咬牙质问道:“为什么要骗我?”
“没有为什么。”於渡一脸平静道,“我们的关系还没好到需要告诉你这一点,我更没觉得这是一种欺骗,如果这是欺骗的话,那我岂不是欺骗了学院甚至帝佑的所有人,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以我现在的实力也根本打不过你,所以你想打我的话就快动手吧。”他脸上带着似有似无的讥讽。
逐类枭死死盯着於渡,他觉得能说出这番话的於渡很了不起,人都说心冷方能成大事,那於渡以后肯定能超越所有人,因为他的心最冷,甚至连这种话都能说的出口,他怎么可能会动手打人。
“你赢了。”逐类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