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了?”
我听完,请她坐下:“你听我说啊,赵斌现在已经彻底不在这个世界上了,所以你放心,今后他绝对不会再来骚扰你了。”
她忙摇头,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在哪。不管他现在是人是鬼,我都想跟他说几句话。”
并不是我不想告诉她赵彬在哪,而是祖上定了规矩,不能随意透露阴间的信息。还有就是我也不想让他俩再做纠缠。毕竟人鬼殊途。
我对她说:“这个不能告诉你。。”
她听我这么说,突然红肿的眼睛又闪露出泪花,带着哭腔道:“求求你,我有几句话一定要对他说,你就帮帮我吧!”我看她一副要哭的样子,顿时慌了,我最怕就是女人在我面前哭了,我这个时候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这时哲峰伸着脑袋向我这里看,我晕,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欺负她呢。
我咬了咬牙,对王艳说:“行了行了,我帮你还不行吗,赶紧把眼泪塞回去吧,我最受不了你们使用这种武器了。”她见我答应了,顿时破涕为笑:“我就知道你是个好人。”
我心想,她是不是故意的,这变化,孙悟空算什么?
我对她说:“帮你可以,不过你要告诉我他的生辰八字。”
她面带疑问:“是生日吗?”
“出生时间也要告诉我。”
她写完一串数字,交给我。
我看了一眼说道:“别光写几号过生日啊,又不是给他买生日蛋糕!”
她吐了吐舌头,又接着写上了年份。
我拿过来一看,一九八七年九月十八日凌晨3点至4点。我大概算出了他的生辰八字,点点头,说:“你揪一根自己的头发。”
她不解得望着我:“头发?”我肯定地说:“对,就是你的头发。”
想要完成送阴信必须要有死者的生辰八字,还有就是送信人的头发。把死者的名字、生辰八字和要传递的话写在过阴符上,把头发包入过阴符。
一般农村里的老人都知道送阴信,家里的小辈结婚生子,都会请当村的阴阳先生送一符阴信,告诉祖上家里又添人了,多保佑着点。但那些阴阳先生跟我们送阴信的方式可能会有些不同。
我进屋拿出一张过阴符和一根毛笔,递给她说:“先给你说清楚啊,这是单方向传信,是没有回复的。如果你想听他的回复,那只能看他会不会给你托梦了。”
听完我的话,王艳失望的“啊?”了一声,犹豫了半天说:“好吧,我知道了。”
我又把毛笔递给她说:“那地方不知道什么叫圆珠笔,碳素笔什么的,就认这种笔。你要用不惯就先在白纸上练练。。”
她小心的问道:“你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我知道差点说漏嘴,忙把毛笔在她手里一塞,说:“行了,赶紧写,只给你五分钟,过时不候。”
她以为我生气了,赶紧闭上了嘴。
我看她这样子,笑了笑,走回电脑前。
哲峰问我:“师哥,那女人是谁啊?”
我佯装生气说:“怎么又叫师哥了,你不觉得土气啊?以后就叫我老尚吧,我就叫你小峰峰,这样显得咱哥俩多亲切。”
听完我的话,哲峰露出难受的表情从嘴里挤出三个字:“小峰峰?”
我道:“接受不了啊?那就叫你峰子好了。”
他干笑了两声:“那好吧,我情愿你叫我峰子,虽然听起来跟刚从精神病院里出来似的。”
“呵呵,没想到你还挺幽默的嘛!”
他看着我说:“你还没说那女的是谁呢?”
我说:“昨天我跟师父帮了她点小忙,今天托我给她送符阴信。”
峰子“哦”了一声继续玩他的网页小游戏。
这时,坐在沙发上的王艳叫我:“我写好了,你过来吧。”
我把烟掐灭,走了过去。只见那张过阴符已经叠好放在毛笔旁。对她说:“叠的倒挺快啊,我又不看你的。”
走到法台,我拿出一个瓷碗,在里面倒了点水(水是至阴之物,井水效果更好),把铜镜架在碗上,随后把过阴符放在铜镜上面。
我摆出双手诀,开口道:“辛卯年,八月初九寅时生人姓赵名彬,千情化浓血,雪凝为符章,天圆地方,律令九章。过阴接符!急急如律令!”话音一落,符燃烧了起来。
我转过身对她说:“行了,事成了,你可以回去了,我也该吃饭去了。”
王艳还在吃惊刚才的符纸会突然燃烧,被我一叫回过了神,抚摸着胸脯说:“啊?你还没吃饭?要不,我请你出去吃吧?”
“不用,你也该回去了,不早了。”
她拿起沙发上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两叠钱递给我:“这是说好的报酬。”
我把多出的一叠还给她,说:“我有些话想对你说,可能会有些不受听,你要不要听?”
王艳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说吧,我听着。”
我看着她,停顿一会道:“不要依仗年轻,就过这种生活,这种见不得光的生活过不了几年你就会被淘汰的,不如趁早离开他,找一份自食其力的工作,光明正大的做人。”
她低下了头,沉默了一会,慢慢抬起脸看向我:“谢谢你的提醒。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见她这个样子,我有点担心刚才的话是不是有点过了,我表情不自然道:“那我送你下去吧。”
王艳点了点头。
回来后,峰子还在玩电脑,我对他喊道:“别玩了,关了电脑,咱现在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