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发生的事一定脱不了关系,但他不确定这些人的立场如何。不过,他还是淡定的走下楼去,佯装毫不知情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一个为首的人说:“我们收到市民的举报,说这里聚集了大批不明分子。”
莫思文一个字还没说,从后面冲上来一个人,贴着那个人的耳朵说了句什么,那个人就立即改了口,“刚刚有人出来澄清,说这只是个恶作剧,抱歉,打搅你了。”
然后领着那些带枪的人撤退了。
莫思文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人,在原地踱了两步,然一脚踢向旷牧魈留下那辆车:去你的林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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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牧魈看向顾子语,“我的离开让你这么生气?”
顾子语这次笑了,混合着眼泪,笑出了一种绝望,“我看起来很生气吗?没有吧,比起你恨我的样子,十万分之一都不到。”
旷牧魈的脸色百年难遇的微微变了,他凝视了顾子语良久,才低声问:“你已经知道了?”
顾子语又笑了,这一次,笑得鼻涕都出来了。
她以为旷牧魈会否认,他会骗她,说:“我怎么可能会恨你。”
又或者,他会装傻充愣,会假惺惺问:“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
没想到,他竟然承认了......而且,如此直接。他不屑于说谎,这还真是种值得表扬的好习惯啊......
顾子语觉得自己就是个傻瓜、白痴,她竟然还在幻想旷牧魈会对她解释“这只是一场误会”,难道她忘记了昨晚向他求证时得到的“回答”了吗?
她怎么还会奢望?
她怎么还敢?!
顾子语胡乱的抹掉眼泪和鼻涕,“意外吗?”想必他是打算瞒着她的,结果还是被她知道了,这个世界上果然是没有不透风的墙的。
旷牧魈轻轻颔首,如实的说:“还好。”
他没想过一生一世都不告诉她,在他最终决定答应顾振雄夫妇的条件的时候,他就同时决定告诉她一切,她知道不过是早晚的事,不必意外。
让他稍感诧异的只是,他也没有打算过经由别人来告诉她这件事,这是他和她之间的事,谁也没有资格多嘴!
就算是他平素尊敬的她,也不行!
顾子语的眼泪又奔涌而下了,他那算什么表情?
是她知不知道道都无所谓吗?他是不是吃定了她不能把他怎么样,所以有恃无恐;还是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不值得多提?
他知道不知道!就是他那样一个眼神,把他们之间的一切全部都改变了,是全部!
顾子语含泪望向他,“你不想知道是谁告诉我的?”
旷牧魈声音冷冽,“不想。”他已经知道是谁。敢这么做的人,只有一个。
“可是我想!”顾子语变得歇斯底里。
她想看看那个轻而易举的毁掉她整个人生的人是谁!
她相信,那不是一个普通人,虽然她在给她发信息的时候选择了号码隐藏,但是凭借顾家的势力,要查一个电话号码简直是易如反掌的事,但她却什么也没有查到。
那个时候,她就了解了,她的实力超过了她。
敢拿“牧少”来生事的人,怎么可能是泛泛之辈?
她现在唯一好奇的是,她和旷牧魈的关系究竟到了哪个程度?
除了上床,还有没有别的!
“你确定?”旷牧魈简单的问。
顾子语铿锵的点头,“百分百确定。”
旷牧魈今天教会了她一个道理,越简单,越伤人,在这个问题上,他所有的回答都很简单,两个字、三个字,最长的一句也就才六个字,可她却像是被万箭穿了心,痛得再也拼凑不成一个整体。
他会问她是不是确定,就代表他知道那个人。
不仅如此,他还知道那个人做了些什么。
可是他却放任了整件事情的发生,放任了她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
她是该感激他的坦诚相待,还是该痛恨他的毫不隐晦!
顾子语不清楚旷牧魈能不能理解她此刻的心情,因为他在明白她的决心后如常的说:“那我们就要改变行程了。原本打算先带你去大阪吃饭,然后再去北海道泡温泉,现在我们到大阪打包,接着直接回总部。”
顾子语斜着眼角看他,“你觉得我现在能吃得下东西?”难道他不会感到讽刺吗?
旷牧魈却说:“路程还远,吃点东西先垫一下肚子。”
.......以后要这样宠你,也许就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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