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贺君临没办法,只得将她扑倒在身下,双腿压住她挣扎的脚,冷冽的声音在她耳边道:“杨卓盈,你清醒些,别吵醒儿子。”
听到儿子两个字,杨卓盈像是被按下暂停键般,瞬间安静下来,混沌的眼眸渐变得清晰,倒映着贺君临俊朗而担忧的脸庞。
“贺君临......”她眨了眨眼,发现两人之间的姿势太过暖昧,小脸泛起一丝窘迫,动了动身体,示意他起身。
“你好重,起来。”
贺君临定定地凝视着她,确定她这次真的清醒了,手按住地板,撑起身体就要站起来,一阵刺痛蓦地从肩膀处炸开,痛得他再次跌倒在她身上。
“啊!”他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几乎将她的五脏六腑都压肩了,她反射性用力去推他的肩膀,就听到他一声痛呼响起,她才后知后觉碰到他的伤口了。
“你没事吧?”
“还没死。”贺君临咬紧牙关,慢慢坐起身,俊脸痛得铁青。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谁让你整个人砸到我身上来,让我瞧瞧伤口,有没有裂开吧。”杨卓盈完全没有自己才是始作俑者的觉悟,爬起身,就要去给他检查伤口。
贺君临反射性躲开她的魔爪,刚才被她那样又抓又踢的,他都有心理阴影了。
“不用了,伤口没裂开。”说着,他站起身,走到桌旁,倒了杯开水喝起来。
见他一副对她避之则吉的模样,杨卓盈嘀咕地道:“闹什么别扭呀,人家又不是有意的,真是的,不好好睡觉,就想沾人家便宜。”
听着她颠倒是非的话,贺君临被水呛得咳嗽起来,放下茶杯,瞥了她一眼,“你真的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
“刚才发生什么了?”对上他控诉的目光,杨卓盈一脸懵然地问。
见她一副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贺君临转身,“不记得就算,睡觉。”说罢,他爬上床,拉起被单睡觉。
望着一秒入睡的某人,杨卓盈站在床边,犹豫着要不要吵醒他,问清楚究竟刚才发生什么事,总觉得刚才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然而,最终她还是没勇气叫醒他,也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后,她也爬上床,在他身边躺下。
几分钟后,杨卓盈规律的呼吸声在房间响起,原本闭着双眼的男人,睁开眼睛,转头看向睡得深沉的她,眼神复杂。
早上,八点半。
杨卓盈坐在餐桌前,给儿子递过加热过的牛奶,才拿起面前的吐司,往上面抹上练奶,眼角余光却时不时飘向坐在对面的贺君临。
仿佛没察觉她的小动作般,贺君临动作优雅地用刀叉剪着面前的剪蛋,此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伸手拿起,不经意露出脖子上几道显眼的抓痕。
忽地,杨卓盈脑海里闪过一个零碎的片段,她想起来,这几道抓痕是她弄出来的。
当时,她好像做了个噩梦,情绪有些失控,还抓伤了他。
她依稀记得自己昨晚做了个噩梦,情绪有些失控,还抓伤了他。
她已经很久没再做那噩梦了,昨晚不知道怎么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