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握在刀柄中间的!
赵云笑笑,这个张辽果然非凡俗之辈,手握兵器中部,看似舍弃了长兵器优势,其实也很好地掩盖了长兵器的缺点,外行人一定会认为张辽根本不懂使用兵器,但苦练多年枪法的赵云知道,这样握刀,可以兼顾攻守,当即引起了赵云的挑战**!
落月神枪在手,赵云断喝一声,当下也是旋得一片光影如织,敌自乱花迷眼,我亦缤纷缭乱,以乱打乱,乱者自乱!
“铿”刀枪相交,迸发出火花耀眼,两相交错间,所有的乱招都在一瞬间消失,两人眼中都露出对彼此精湛实力的佩服,然而佩服仅仅持续了一眨眼,张辽手腕一抖间,森寒刀刃在面前划过一个交叉十字,就在所有观战兵士以为张辽要以刀刃直取赵云身体要害时,张辽恰恰是在下一刻以刀柄向着赵云刀刃向着自己的姿势呼啸而出。
“好!”赵云只来得及说出这一个好字,张辽的战斗方式果然与赵云设想一模一样,长兵器当做短兵器来用,如果对手没有事先料到这一点,一定在十个回合内就会成为张辽的刀下亡魂!
而张辽这样毫无保留的一开始便用出得意杀招,用意也相当明显,是逼赵云也用出真正实力。
说时迟那时快,张辽刀风猎猎,虽然只是刀柄,也是凶悍异常,完全不似出自于一个少年之手,赵云心念电转之间,身形在半空中猛然一翻,旁人都认为是在躲避张辽的猛攻,但很快他们发现自己又错了。
赵云虽在半空,却是反手一枪,出招极为刁钻,正中张辽刀柄,而后稳稳落地,姿势极为优美,恍如天降神将一般。
张辽收刀立定,看着对面同样敛气屏息面容俊逸的赵云,拱手道:“强中自有强中手,张辽敬服!”
赵云谦逊道:“在下的打法中规中矩,而文远兄却是贵在示己之短,诱敌以骄,这种打法越是在凶险万分之时,越能发挥出数倍于平时的力量,相信若是今日是沙场对决,赵云必败于文远兄之手的,所以今日*比试,赵云胜之不武!”
张辽笑笑,将青龙钩镰刀放回兵器架上,对赵云大赞道:“输了就是输了,子龙不必用这话来安慰于我,子龙虽然打法规矩,却也是攻守一体,心境如水,静时古井不波,动时惊涛骇浪,这才是子龙可怕之处,所以到沙场对决什么的,你我再一决高下,胜负还真是不可预料!”
“哈哈哈哈!”赵云大笑出来,惊叹于张辽武艺出众,见识也是异于常人,难怪高燚会如此推崇,想到此处,赵云忽然生出一个想法来,“赵云与文远兄一见如故,欲与文远兄结为异姓兄弟,未知尊意如何?”
“求之不得!”张辽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
于是二人便于并州军营外的一处小山包上,备下牛羊白马等物,焚香而拜说誓道:“念赵云、张辽二人,虽为异姓,愿结为兄弟,上扶社稷,下安黎庶,同生共死,祸福相依,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
跪拜已毕,赵云这才猛拍脑门想起来:“真是大意,我先前已同兄长草草结为异姓金兰,如今我与文远结拜,岂可不知会兄长?”
张辽心情畅快,两手一摊不以为意:“我道是什么事情,原来子龙是为这小事,不妨,我既然已同子龙结为异姓兄弟,子龙之兄自然也是我张辽之兄,他现下在何处?我与子龙同去见他,兄弟三人一定宴饮一番!”
赵云手指不远处的邯郸城:“兄长正是高燚,现下便在此城之中!”
张辽听罢不由愕然半晌:“高燚?”
赵云不明其意,试探着问张辽:“文远是怪子龙没有先说明此事吗?”
张辽连忙摇头,继而笑出声来:“非也非也,子龙不知,高燚这数月以来的种种英雄壮举,不仅在冀州人人称颂,便连并州也是家喻户晓了,文远能与此等大英雄义结金兰,何其荣幸!”
“阿嚏”高燚此刻正在提气跟踪那个从牢里越狱而出的女刺客,却不想忽然鼻内一阵痒,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不过只这瞬间的功夫,那个女刺客已经跑得没影了,急得高燚是跺脚大骂:“肯定是落月在哪个地方对我思春了,也不分个时间地点,真是来气!”
“你说什么,盗马贼?”忽然落月那无比温柔的声音在高燚身后响起,把高燚吓得一惊,不敢回头了,这一定是幻觉。
回过头,高燚只见到落月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手却就不那么安分了。
“啪!”高燚脸上多了一道醒目的五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