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带来了福利,交通厅也不能光看着,就让我下去考察,找到了合适的水段,就打报告给水电厅,批复下来才上马。”刘铸涛看似很谨慎地说,却把责任都推到了李中磊身上。
“春玉春长高速呢,在这其中李厅长又发挥了什么作用?”冯默问道。
谭纶却在想着小水电的事,这事自然无法跟那两起特大交通事故相比,却也不算是无足轻重。小水电项目对地质的破坏还是极为严重,而滇西这边虽说水资源丰富,特别是雨水充沛,却在如何利用降雨上没什么作为。
这也跟滇西这边比较落后有关系,大量的雨水直接流入地下河,再流到东南亚,流入大海。这可是一种极大的浪费,要是谭纶来做的话,光是做降雨的大工程,就能得到极大的利益,也不用偷偷摸摸的搞什么小水电。
这也是思想上的差距,不能一时就能转变的,也无法让他们跟上谭纶这超出9年的脑子。
“两条高速路的招投标工程都是由李厅长亲自负责,高速管理局的叶局长以及招标处的胡处长经手,局务会上我们这些副厅长也没有发言权,全由李厅长一手拍板。”刘铸涛很委屈地说。
又推,把所有的责任都往李中磊那边推,这是要让李中磊扛完啊。
谭纶看冯默要继续问高速路的事,就起身要去看看季芳那边突破了没有,谁知就听刘铸涛说:“对了,我想起来了,我们的小水电工程是在青苗乡,李厅长今年还去了一次。”
青苗乡?谭纶顿时脚转身问:“青苗乡是苗族自治乡吗?”
“是,由于那里的苗人跟别的苗人都不同,穿的衣服都是青色的所以叫青苗乡,”刘铸涛说,“高速路的事我真不知道。”
谭纶想起叶刀说的那苗蛊的事,怔住了,心说该不会真是什么苗蛊吧,摇摇头走了出去。
季芳还是抵死不交代,谭纶走后,又派了个纪委的女干部过来,想是大家都是女人,也比较容易放松,把情况交代出来,谁知季芳一瞧那女的,更是一个字都不说。
这也让纪季干部很纳闷,往常这样都能找到突破口的了。谭纶却清楚是怎么回事,李中磊的生活作风主要就是在女人身上,这季芳看到女人,还不想起李中磊那些恶心死她的事,还怎么可能会开口。
谭纶进来就说:“还不想开口吗?刘铸涛来了,关于李中磊的问题,他可是全都交代了。”
季芳一愣,随即神情就恢复如常,淡薄得像是天塌下来都不关心一样。
“鲁淘也马上就到了,”谭纶掏出烟点头,深吸了口,沉声说,“我们已经查到春玉春长高速段的承包商就是鲁东的鼎新建筑。鲁淘是鼎新的法人代表和实际控股人。鼎新在上个月由于在资本市场违规操作,鲁淘本人已经被判了缓刑,鼎新的账目也被证监会给带走了,从中想必能发现李厅长跟鲁淘,以及鼎新来往的证据……”
瞧着季芳依旧保持沉默,谭纶就严厉地说:“党有党纪,国有国法。虽然不一定要求你大义灭亲,但你也是党员,你有没有瞧见高速路上的特大交通事故给那些家庭带来的伤害……”
说着,他拿起那男孩的现场照片,啪地一声摆在季芳的面前。
“你也是有孩子的人,你睁开眼看看,”谭纶沉声道,“这男孩才8岁,本来还有着大好的未来等着他。现在却由于高速公路塌陷带来的交通事故而去世,你就不感到一点自责?”
季芳抿起嘴,却没有半分想要说话的意思。
谭纶重重地哼了一声:“你就执迷不悔吧,等李中磊醒过来,我倒想看看你是会什么表情。”
季芳还是紧咬牙关,等谭纶离开,她也半个字都没说。
那边刘铸涛却是滔滔不绝,对于李中磊的问题,该说的都说了,不单是在春玉春长这两条由滇西省交通厅负责的高速路,就是在许多一级公路,二级公路,以及收费站上,李中磊的问题都极大。
像是从春城到红河的春河一级公路上,本来那里的收费站该撤除了,李中磊却搞了一个内部招标,把收费站收国营改成了私营,由李中磊等几个厅长、处长合股,再由李中磊的表弟出面代为经营。
每年从收费站里赚钱都有好几百万,这还仅是冰山一角。
要是刘铸涛交代的都是事实的话,李中磊的问题足够他把牢底坐穿了。
谭纶听到林薄回来的声音,就转身出去,看到鲁淘和折晓花,他们明显愣了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