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千般好的人,亲手死在自己手里,是不是觉得很不舒服?”
“呵呵,哈哈哈哈……。”罗承元笑起来,也不顾其他,动作优雅的牵起衣袖拭了拭眼角——最近总是这样,想笑的时候却流眼泪。
邵毅松眼中透出不解,眼光在轩丘和罗承元身上来回流连。
罗承元不喜欢他这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一把抓过他的衣襟,病人本来就消瘦,现在更是没有几两肉了,罗承元将他提起来,十分轻松。
“师父!你放开我师父!”轩丘扑上来,罗承元一个耳光将他打了跌出去老远:“碍眼的东西,还没轮到你呢!”
少年禁不住这样的大力,在地上滚出几圈,闭上眼睛昏死过去。
转过来对关切望着轩丘的邵毅松道:“邵弟,你就快死了,有些东西再留着对你也没什么意义,不如,把它们交给我?”
邵毅松被这一动作拽得大咳不止,许久才艰难问道:“什么东西?”
“你说呢?当然是《邵氏机关要术》、《商都机关图解》这两本宝书,还有……如何启动商都的护城大阵机关。邵弟,你难道希望在自己死后,商都就陷入危机吗?”
“不如趁着还有一口气,把该交代的都交代给一个可靠的人!”
罗承元把邵毅松扔回床上,退后一步冷冷的看着他。
邵毅松抚着胸口,替自己顺气:“承元兄,我能不能,问一句,为什么?”
罗承元脸上出现了狰狞的表情:“你难道忘记了,你那个忘恩负义的爹,曾经逼着我立下了怎样的誓言?”
邵毅松不解道:“可是,你说过你绝对不会觊觎我商都的城主之位,父亲才会让你发下这个誓!”
“如果你真的对城主之位没有想法,即便发了誓说永远不会坐上城主之位的话,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眼下看来,父亲恐怕是对的……。”
罗承元双眼怒红,但长久以来的隐忍使得他语气还是稳稳地:“你怎么就不好奇,那个老匹夫为何要防着我?”
“为什么他会认为,我有和你一争的能力?邵氏机关术除了本族弟子,只传给天赋极高的人。可是他为何都没有想过让我测一次,我是否有修习大机关术的天赋?”
“好好想想……,我相信你应该能猜到为什么。”
邵毅松表情痛苦:“我猜不出……。”
罗承元一笑道:“你不是一直说,对我一见如故?”他将邵毅松一把提起来,拖到铜镜前。
“你再仔细看看,我和你,为何会一见如故?”
镜中的两人站在一起,邵毅松比罗承元矮了一个头。
仔细看过之后,邵毅松心想:为何以前没有发现?两人的五官越看越是相似,总能找出些许对方脸上的痕迹。
门外一行人跟着寒雀,为了不引人注意,敖索直接在两人一兽身上做下了隐身符咒。
不想跟着跟着,竟来到了邵毅松门前。
袁琴琴道:“我就知道,红凌一定在城主府。”
敖索打击她:“你的猜想没有任何根据,不过是巧合。我的寒雀并不能精准的找到人在哪里,只能找到她最后一个接触的人罢了。”
“那她最后一个接触的人,该不会是邵毅松?”
敖索摇摇头,肥琴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脑子:“你不是说她被抓了?抓她的人一定不会是邵城主吧。”
他看着里面那个毫无察觉的罗承元:“我们在这里等一等,说不定有些线索。”
内中传来说话的声音,敖索拉着袁琴琴径直走进了屋里。见到的就是罗承元拽起邵毅松,打晕轩丘的一幕。
此时罗承元拉着邵毅松在铜镜前比脸,袁琴琴上前一看,也觉得两个人有说不出的相似。
罗承元陷入回忆,声音似乎也随之远去:“邵元刚那老匹夫,当年游历金城,遇上了我娘,娶了她做妻子。”
袁琴琴:这真是一个狗血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