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范书记立时头大如斗。
听听,连“旺夫”这样的话都说出来,管丽梅还真把自己当“神相”了。
“妈,这事啊,你就不要剃头挑子一头热了,尽想好事。你乐意,那还得看人家彭娜乐不乐意,是吧?我跟您说,没戏!”
“怎么就没戏了?她怎么就不乐意了?她要不乐意,干嘛给你寄烟?再说,你哪点不如她了?满世界打着灯笼你给我找找看,全省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年轻的镇委书记,正科级的,哪点委屈她了?”
管丽梅立马不高兴了,一迭声地数落起来,转眼间就将彭娜当作了“阶级敌人”。
眼见得范鸿宇满头小星星,范卫国及时站出来给儿子解围,说道:“丽梅,这个事不急。鸿宇才二十二岁,刚当上镇委书记没几个月,一切以工作为重,个人问题迟个一两年解决,问题不大。反正离晚婚年龄还差着三四年呢。”
管丽梅一听,果然有理,范鸿宇现如今是全省最年轻的镇委书记,自是前程要紧。
“嘿嘿,这么说也有道理。我看要不了两三年,鸿宇说不定就能当上副县长副市长了,到那个时候,哎呀……”
管丽梅边说边摇头,颇为陶醉。
现放着一个二十四五岁的副县长副市长,再加上一个当县长的老子,也许到那时也不仅仅是县长了,管丽梅还真不信找不到好对象结婚。只怕争着要嫁给范鸿宇的姑娘,能排出两三里地去。
“副县长?”
范卫国却是一愣,也轻轻摇摇头,觉得有点不可思议。眼前这个儿子,就两年前还让他cāo碎了心,打架闹事,无所不为,似乎无论如何都和副县长挂不上钩。想他范卫国,四十几岁才当上的副县长。
这人吧,大都有个思维定势。
范卫国的副手们,无一不是四十岁以上的中年同志,成熟稳重,实在和范鸿宇这样阳光朝气的脸孔联系不到一块去。
管丽梅立马说道:“老范,怎么,连你也不相信自家小孩?鸿宇现在是正科级的镇委书记,枫林模式全省扬名,再干个两三年,当个副县长怎么了?高洁不就已经是市长助理了?”
一谈到高洁,管丽梅眼前马上就浮现出那张明媚照人的艳丽脸庞。
可惜,比范鸿宇大了好几岁。
不然,铁定该是她管丽梅的儿媳妇啊!
高洁对范鸿宇有意思,管丽梅看得出来。
“哈哈,今后的事,今后再说吧,关键是要把工作干好。”
稍顷,范卫国自失地一笑,摆了摆手,说道。
他不能反驳妻子的话语,管丽梅说得没错。类似枫林镇这样全省出名的第一经济强镇,正是向上的最佳跳板,镇委书记镇长,只要不犯错误,资历一到,指定要高升的。调往其他任何一个正科级单位,都要算是一种贬谪。
所以彦华市才不得不给高洁安排了一个“市长助理”的头衔。
“行,你们聊吧。我洗碗去……虹彩,复习功课,高三了,明年就要考大学,抓紧点,别被你大哥二哥比了下去!”
搁在以前,管丽梅绝不会加上“二哥”这两个字,唯独范鸿学才是值得学习的对象。至于洪州公安学校的专科生范鸿宇同志,还是算了。
现在情形自然大不相同。
只要当了官,文凭不是问题,要多少有多少,一样有人争着抢着给你送上门来,博士硕士由着挑。
“哎……”
范虹彩尽管不是很乐意,还是乖乖答应一声,起身进了自己的小房间。
客厅里暂时清静下来。
范卫国喝了一口茶,问道:“鸿宇,你们市里搞的那个公有制企业招商引资政策,具体怎么回事?”
范鸿宇就笑,说道:“爸,我就知道你会聊这事。”
“不聊不行嘛。全国各地都是一样,这些公家的企业,大都亏得厉害。现在整个宇阳县,真正盈利的国营工厂,就只有农机厂。其他全部亏损。一部分企业,早已经资不抵债。要是搁在西方国家,早就应该宣布破产了。我们现在全靠财政补贴,这不是办法。”
范卫国说着,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工业企业全部亏损,财政收入从哪来?只能打农民的主意。咱们的农民,守着几亩田地,又能打多少粮食,赚多少钱?一再靠农业来补贴工商业,绝不是长久之策。搞了三四十年的工农业剪刀差,农村本来就很穷了……再这样搞下去,不但工业企业搞不活,农业也会变得相当危险。这是涸泽而渔啊……”
范卫国长长叹了口气,深以为忧。
也就在儿子面前,他能把话说得如此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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