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千丈之高的巨大山峰,高耸入云。
在这座山峰的山腰之上,坐落着一个村子,邙村。
此时的邙村可以说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散乱着妖兽尸体,其中依稀可见一些人类的尸体,那是在为保护村子时所牺牲的人们,四处弥漫着一股惨烈的气息。
而在这次兽潮之中幸存下来的人们则是来回走动,纷纷打扫着战场,将那些牺牲之人的尸体掩埋,村中充满了一股悲凉之意。
“老夫代邙村之人拜谢二位了!”
此时,在其中站着的一位老人向着眼前的两位青年躬身一拜,那老人正是邙村的村长邙尺。
“呵呵,邙村长客气了,吴森怎么说也是我等的同门师弟,其村有难,我们这些做师兄的岂会坐视不理?这点举手之劳还请不要放在心上,只希望邙村长不要怪我们来得太迟就好!”
那二位青年身着白衣,胸口处无一例外都绣着一个一座云雾缭绕的山岳图案,此时看到邙村向他们拜谢,连忙上前将其扶起,而后笑道。
“对二位虽说可能是举手之劳,可对整个邙村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此份恩情我邙村之人记在心底了!”邙尺肃然道。
“邙村长言重了……”其中一个瘦高青年练练摆手,而后又道,“此次本来计划是吴森师弟先行一步,而后我等在天月城汇合再一起赶往这里,不过却发生了这样意外的事……”
“哼,竟然敢如此放肆,出手伤我灵岳宗之人,看来还真是不把我灵岳宗放在眼里!”另一个略矮一些的青年接着那瘦高青年的话道。
瘦高青年顿了顿,而后语气有些微寒的问道:“不知邙村长可知那易天是何许人也?如此张狂之人,说不定闫某得好好见识见识了!”
“哦?你是说打伤森儿的人是叫易天?”这时,一旁正在打扫战场的邙勇听闻后突然抬起了头,疑惑道。
“难道你认识?”那闫姓青年双眼一亮,问道。
“在前年时候,我曾带着村中几位少年前去云隐村交流武学,而那云隐村中也有一个叫做易天的小子,此人年纪虽小,但却心狠手辣,在胜出之后竟将森儿的弟弟修为废掉!”邙勇目光闪动,将当时的情形故意歪曲,讲给二人,“不过那小子却只有炼体五重左右的修为啊,难道是他?”
邙尺听到这番话微微皱了皱眉头,但却没有说什么。
“哦?云隐村?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悉啊!”另一个略矮些的男子疑惑道,而后像是猛然想起了什么,有些吃惊道,“难道是当初那个狂妄之徒所在的村子?!”
“应该就是那个村子,没想到真是冤家路窄啊,这次竟又出了个狂徒,看来此次无论如何都要走上一趟了……”闫姓青年双眼微微眯起,语气有些冰冷之意,而后神色恢复平静,向着邙尺道,“如今兽潮已过,想必贵村需要处理一些善后事宜,那我二人就不在此多打扰了!”
邙尺摇了摇头,道:“二位能来此助我邙村一臂之力,老夫已是感激不尽!”
而后将远处的一个少年喊来,吩咐道:“邙九,带二位下去休息,记住,这二位乃是我邙村的贵客,切不可怠慢!”
“知道了,爷爷!”邙九脆生生的应道,随即便带着二人离开了。
等到二人离开后,邙尺才转过身来对着邙勇淡淡道:“邙勇,此事你做的有些过了……”
“村长,我……”
“好了,不用多说了,我明白。”邙尺摆了摆手,没让其说下去,而是独自转身走向了远处,只留下一道淡淡的话语声。
“村子的一切就交给你了……”
……
兽潮过去了,有的村子在这场浩劫之中幸存了下来,而有些村子却是永远的就此除名,但无一例外的,所有人都会记得这一场浩劫,记住那些在浩劫之中为保护自己所珍视的东西而牺牲的人。
此时,在云隐村之中。
南云望着眼前的一块石碑,目光无神,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易天和锦娘陪伴在其身旁。
石碑之上刻着“南傲天之墓”,在这片地域,有着许多相似的石碑立在那里,那是为纪念在此次兽潮之中为保护村子而牺牲之人所立,让世世代代的子孙都可以记得先辈们的英勇事迹。
锦娘看向那石碑,眼神中有着悲痛之色,她看到了村长为救村子而牺牲的的那一幕,心中悲痛之余更是为南云而心痛。
村长从小待南云如亲子,此时村长走了,南云的心情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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