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知夏谈什么?”宫时璟一点不赞成,“弦宇,一开始你就说过,上一辈的恩怨你不会理会,不管知夏和你父亲怎么样,你都不会插手。我也一样,只要这件事不伤害到知夏,我都不会插手。”
“那伤害到我父亲呢?”李弦宇想到父亲那样子,心里非常不好受。
从小,父亲的形象在他和弦宇面前都是非常正面非常高大的,其实知道严正铭那些事,他本能还有一些不信,他不相信父亲会做那些事。
他跟父亲深谈过一次,父亲一脸忏悔的承认:“当年我也没办法,我亲眼看到你伯父为了钟婉如何的痛苦,如何的执着?你应该也有记忆,你大伯一生未婚,为的就是钟婉。我当时想,如果严正铭一辈子留在乌素图又或者真的就死了,或者你大伯能和钟婉一生在一起,未尝不是好事。年青时总会做些错事,后来我也觉得自己做错了,所以把一切弥补在婧瑜身上。你应该知道,我对婧瑜比对你还要好。”
是的,父亲和母亲从小疼爱婧瑜,当她如珠如宝。李弦宇对父亲非常复杂,这是他这段时间最痛楚的地方。
看到李弦宇一脸痛苦纠结的样子,宫时璟叹息。
“难道你认为你父亲无辜吗?”宫时璟问,“弦宇,你不能怪知夏,事实上这件事她只是自保反击而已。”
是的,知夏的确是自保反击,她还去见了方爷。
是方爷要求见知夏的,他打了电话给知夏。他跟知夏打交道多次,在他内心深处是非常欣赏知夏甚至跟她长期来往。但是李治这样的客户,对他的诱惑很大。
李家在翡翠古董界,依然是龙头,而自己常年踩钢丝,别人叫他一声方爷,其实他手里的货不清不楚,永远上不得台面。如果能通过李治,完全洗白,方爷被李治给出的条件诱惑了。
不然这次,他不会答应帮李治这个忙。
知夏见他,表情非常之冷淡。
“夏老板。”方爷想起第一次见知夏,呵呵笑起来,“没想到最后我会栽到你手里。”
“你错了,方爷,你是栽到你自己手里。”知夏回,“我这个人,一向人不犯我不犯人。我还以为我们有点交情,想来是我自己天真了。”
“你若真是相信我们之间的交情,我不会在这里。”方爷冷笑。
“我真是因为相信我们之间的交情,我才清楚知道,你方爷可不会平白给好处给人。相信李治给了你不少承诺,你才会答应帮他做这件事。但以你谨慎的性格,你不会不留后招的,李治把自己摘的干干净净的,你确定要自己背上所有罪责吗?”
“你想让我跟他翻脸,封小姐,你这是要彻底坑害了我。”他手里当然会有证据,但是他不可能这么做。要知道现在的情况,他态度好一些,交点罚款,再交点文物上来,也许最后能得个轻判。
要是真的把李治得罪了,他就真的完了。
“随你自己选择。”知夏说完,起身离开。
“知夏。”方爷叫住她,在他回头时他说,“他,要的是置你于死地。”
“我知道,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应该不是他一个,但我封知夏没有怕过。”知夏说对方爷说完这句话,转身出去了。
出门时遇到正好看到唐怀礼,唐怀礼约她上车聊了几句。两个相谈甚欢,知夏下他车时跟他挥手说再见,只是一转身便看到宫时璟。
“你怎么会来?”知夏快步走过去,宫时璟手自然的搂上她的肩,她便偎过去勾上他的腰。
“正好路过附近。”宫时璟回答。
知夏有说过自己会去一趟警局,只是他公司离这里也不是一条路的,怎么会路过这里呢?
不会是特意来找她的吧!因为她对付了李治,所以来找她谈话的,但她又觉得宫时璟不会做这样的事。她跟李治的恩怨他最清楚,为免他在李弦宇面前难做,她提都没跟他提那件事。
“你开车了吗?”宫时璟问。
“开了。”知夏没看到他的车。
“正好,我让助理把车开回公司了,我坐你的车吧,我们去吃饭。”宫时璟说。
看来真的是路过附近啊,知夏这么想,便和他去拿车。
“要不你来开?”知夏把钥匙给他。
他没接,直接往副驾驶座走去:“你开吧!”
知夏开了车门,男人上了副驾驶座。
知夏开车非常熟练,之前她开的不多,今年倒是开的多了。她开车技术很好,车子慢慢的滑进了主路。
“你去见了方爷?”宫时璟问。
“嗯,聊了几句,刚刚出来时碰到唐怀礼,跟他寒喧了几句。”她和宫时璟其实是不聊这些的,太过于敏感,他问了她就会说。
“……”宫时璟没说话,静静的看着车窗外。车窗倒映一点她的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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