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是一个身着白色棉褂衣的中年女人,知夏看着还有几分眼神。
“封小姐,跟我来。”中年女人领她上楼。
知夏跟着上楼,推开门进去时,便看到戚南泽。
“知夏,许久不见。”戚南泽露出笑容,“我听说你要订婚了,恭喜你。”
“谢谢。”知夏微微一笑,“你怎么会来?”
“不止我来了。”戚南泽笑着,看向旁边一个房间。
房间门缓缓打开,钟婉缓缓的走出来,很到知夏心情很是愉悦:“知夏,你好。”
“您……”知夏太意外了,她怎么都没想她会来。
“本来她的身体是不允许坐长途飞机来的,但她坚持要过来,所以我只好安排了。”戚南泽解释说道,“她现在精神还不错,一下飞机就说要见你。”
知夏微微湿了眼眶,缓缓走过去扶钟婉让她坐下:“您是过来参加我的订婚宴的么?”她以为,老人必定不想露面的,所以她没有说这件事。
“……”老人神色微动,端详着知夏的脸缓缓道,“只是明天我怕不便出席!”
“好。”知夏当然明白,点了点表示非常理解。
“我想让你陪我去看一个人。”钟婉又说道。
“您要去见谁。”她要自己做的事情,不管多难,她都想要办到。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阿泽,你安排好车了吗?”老人问戚南泽。
“已经安排了,只是您要是不舒服请务必告诉我。”戚南泽仍不放心,他们三天前就到青阳了,老人一下飞机差点晕倒,足足调养了两天才有了精神。
只是她现在有些不太能适应青阳的气候,东西也吃的少,人反而苍白许多。
“我会的。”老人缓缓的起身。
知夏扶着她下楼,她没问老人要去见谁,去见了大概就知道了。
上车之后,知夏跟老人坐在后面,戚南泽在前面开车。
“青阳,变化可真大,我都认不出来了。”老人看着外面的城市,不由说道,“这条街叫什么,花塘街吧,以前这里很多很小花店的。那些小花店有时候会有花打折,正铭会骑着几个小时的车到这儿买花送给我的。”
知夏静静的听着,老人心情不错,她回忆这些时并不伤感,只是简单的畅想过去。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回到青阳。”老人说着眼睛微湿润了,“只是不知正铭在哪里?是生是死,便是真的死了,也让我知道一个去处,我好去拜祭他。”
“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外公的。”知夏安慰老人。
“好。”老人欣慰的点头。
他们来到了墓地,而且是私人墓地。这一块墓区,葬在此处者非富即贵,不是一般人能葬在这里。
戚南泽已经安排好,在老人下车时让她戴好帽子和眼镜,让知夏扶着她。
保安让他们进来,知夏扶着老人时感觉到老人身体阵阵有些发抖。她来看一个人,这个人对她很重要吗?
很快,知夏就知道老人来看的是谁?她居然是来看李易儒的!
知夏看着墓碑上写着,兄长李易儒之墓,弟李治立。知夏回来后有打听过李易儒,李易儒一生未娶,晚年被癌症所折磨,在十年前就去逝了。
李易儒的墓很大,几乎是旁边墓的两边大。他的墓旁竟还有一个牌位,只是那个牌位是空的,什么都没写。
钟婉放开了知夏,她的身体很虚弱,蹲下身十分的困难,可是她仍然缓缓的蹲下身。
墓碑上的李易儒,面容清隽,即使是患病时的遗照,也难掩其贵气清雅。知夏突然意识到,李弦宇跟李易儒其实有几分相像,特别是那股子清隽贵气,眉间的神态。
“我听说,你死前还受了不少苦呢!”老人微红了眼眶,对着墓碑说道,“这是不是报应呢?”
知夏听着这话心里一恸,老人说这话时语气里既无怨气,也没有报复的快意,反而是深深的痛苦。
“你,可曾想过,有生之年我会来看你。”老人苍老的手抚上那张照片,“我亦没想到,在你身边时,我时时想着的就是如何逃离于你。”
“近来我才知你已去逝,你是那样的人物,却得了那样的病症。或许是佛祖的安排,只是老天也太过残忍,让你也受了苦。”老人说完,落下了眼泪。
知夏静静的看着,她突然想,钟婉真的一生只爱过爷爷么?还是说,她曾也为李易儒而心动,只是那种心动是对外公的背叛,所以她才一次次的逃离。
“我大概也活不长久了。”老人轻轻的喃语,“你曾说,若有来生,可以否给你一世。那时我不曾回答你,此时我只能说,易儒,我欠正铭太多。若有来世,我定要回报于他,只能再次辜负于你。前尘种种,我已不恨你,就这么算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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