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
望着他的背影,凤瑾的唇角缓缓上扬,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无名刚走,绿衣就推门进来,看见凤瑾坐在床头,加快脚步小跑着进了内室,“陛下今儿这么早就醒了?”
“不早了,若是要上朝,怕是天还没亮就得起床,朕如今不用上朝,倒可以睡一会懒觉。”
凤瑾自嘲的说道,绿衣也陪着笑,不敢接话。
梳洗过后,便是早膳。
早膳后,后宫的男宠们来请安,凤瑾今天连见都没见他们,就让他们退下了。
“陛下,公子们离开时都唉声叹气的,说失宠了,以后日子不好过了。”
绿衣笑盈盈道,凤瑾也笑,笑容很是落寞,“失宠也比丢了性命好。”
钟朗之事,她不想发生第二次。
见绿衣担忧的望着自己,凤瑾笑了笑,“朕没事,你去把人带来吧。”
她今日要给自己的寝宫挑一个掌事姑姑,有了掌事姑姑给她严守着这座寝宫,她的很多机密才不会外泄。她要的人,第一是忠心,第二是能力。
忠心与能力缺一不可,绿衣忠心够了,只可惜年纪太稚嫩,能力与火候都欠缺。
绿衣带进来的第一个人是制衣局的主管红玉姑姑,二十五岁,五岁入宫,在宫里已有二十个年头。
能力自然不必说,至于忠心…;…;
绿衣带人进来的时候,凤瑾正在屏风后面换衣裳,绿衣让红玉姑姑等一会,她去服侍凤瑾。
红玉姑姑恭恭敬敬的垂手站着,余光瞥见一幅画,画的是位俊秀文雅,高贵出尘的年轻男子,红玉见四下无人,很小心的往前挪了一步,看见画卷的左下角写着一行字。
吏部尚书之子唐清河,年二十二,才华横溢,性情温和。
看着屏风后面的动静,女皇貌似已经换好衣裳,红玉连忙退回原处,垂手站着。
凤瑾问了几个问题,无非是她入宫多少年,服侍过哪些主子,在制衣局做些什么,都很寻常,红玉不知凤瑾突然叫她来是为了什么,很小心的回答了。
凤瑾还算满意,让绿衣打赏了她,便让她退下了。
因红玉的品阶比绿衣高,绿衣殷勤的把她送到宫门口,红玉瞅着旁边无人,小声的问道,“陛下叫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没什么事,陛下就一时好奇,想了解一下宫里的各种事宜。”
基于原来的凤锦经常心血来潮做些奇奇怪怪的事,红玉也没有怀疑,又问道,“我看见桌上貌似有一幅画,画的是个男人,陛下该不会又想纳男宠吧?”
“男宠?”
绿衣嘻嘻一笑,也不解释,红玉把凤瑾给她的打赏,分了些给绿衣,又捧了她不少好话,绿衣这才含含糊糊的说道,“陛下十六了,该册立皇夫了。”
红玉眼里的光芒一闪,耐着性子和绿衣说笑了几句,这才离开。
接下来凤瑾见的是御膳房的主管秋意姑姑,和司礼部负责教导宫女和后妃礼仪的钟嬷嬷,同样的过程,只是桌上的男子画像换成了兵部尚书之子,和镇国大将军之子。
秋意姑姑离开前,也是拉着绿衣好一顿拉扯,绿衣照样含糊其辞的透了点风。
而钟嬷嬷离开前,什么也没问。
绿衣把所有人的反应都告诉了凤瑾,凤瑾翻阅着手中的书册并未抬头,淡淡道,“那个钟嬷嬷看起来是个好的。”
“陛下说得是。”
绿衣笑着附和道,就在她以为凤瑾会定下钟嬷嬷时,凤瑾却不再言语。
屋子里很安静,只有凤瑾翻阅书册的细微的沙沙声响,女皇神色如常,绿衣心中却很不安。
就在她额上开始冒汗时,凤瑾突然抬眼扫了她一眼,寒光幽幽,令绿衣心中突的一跳。
“居然冒汗了?这屋子里很热吗?”
绿衣勉强笑了笑,“陛下说笑了。”
凤瑾微微一笑,话锋一转,“那个钟嬷嬷,是你的教养嬷嬷吧?听说你与她私交甚好?”
绿衣顿时面如土色,双膝一软跪在地上,浑身发抖,额头上冒出豆大的汗珠,“陛下恕罪,奴婢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钟嬷嬷比较合适…;…;”
“那为何要隐瞒朕,你与她的关系呢?”
“奴婢,奴婢…;…;”
绿衣浑身抖得说不出话来,凤瑾轻轻放下书册,冷冷的看着绿衣,语气又痛心又冷酷,“绿衣,你太让朕失望了!”
绿衣猛地抬头,满脸是汗的看向凤瑾。
凤瑾却不想看她,挥了挥手,“退下吧!”
“陛下,奴婢没有异心,奴婢只是…;…;”
两道锋利冰冷的目光射了过来,让绿衣下意识的住口,她怔怔望着凤瑾,凤瑾神色冰冷,一双眼睛寒潭一般,仿佛能将人冻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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