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把我带出敢死营就可以了。”
“什……什么!?”大胖惊呆,“逃兵可是杀头的大罪!要被做成人干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做过人干,大胖吓得浑身冒冷汗。
凤凰不耐烦,“谁说逃了!啊?不过是出去溜达溜达!你就负责用粮车运送人就可以了,其他没你什么事啊!反正,要么现在死在这儿,要么就……”凤凰奸笑,“乖乖听话!”
刘大胖是黄昏的时候拉着粮车回去的。而谁也不知道,凤凰连带着失踪了。众人遍寻无果,终于在四队帐篷找到了一张留言。可惜兄弟们都不认识字。
叶老大知道了,立马一摆手,你们都不认识字?哎!让开!我来!
接过便条一看,马蛋!这布上的是什么字!根本看不懂啊!笔画为何都这么少?
没错,凤凰决定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出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刘大胖没有办法,只好用粮车装了凤凰,运出了敢死营。同一队的伙兵门看刘大胖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本来挺担心真出事了,现在看刘大胖除了脸白了点,根本没什么事,便都放心下来。
“看这脸白的!该不是又去了伶生营吧!?”同伴们笑话这刘大胖。
外面的军营和敢死营的氛围差别很大。在正经的军队中,同一个队代表着相依为命,相互扶持,所以基本都挺友好的。而敢死营,同一个队也只有统治和被统治的关系,身为统治者的一方才更容易活命。毕竟敢死营原本粮食不够,每多一个人,便是多一份竞争,少一分活命的机会。
但凤凰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让人艳羡的氛围上,当听到“伶生营”,凤凰心中便沉重起来。她还记得那个没有眉毛的小子最后被罚入了伶生营,记得他信誓旦旦说要找她报仇,也不知道现在过得怎么样。
凤凰曾想过去看看,或者至少打听打听,当初那件事之后,有没有人幸存,幸存的人过得怎么样。但如今,凤凰却不愿意去追究这些了。有一些事情,注定无能为力,而有一些,有能力去改变,却不适合去插手。例如无眉少年。
那边刘大胖和同队的寒暄了一会儿,便把粮车推进厨房隐秘的角落,让枫桦爬出来,并偷偷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枫桦都多久没穿过好衣服了!差点就哭了出来。
枫桦还表示好久没有正常上厕所,每次都憋得实在憋不住了,就想办法绕开众人去深山野林解决。
这会也享受了一次正常的如厕,然后是正常的沐浴,正常的就餐……
刘大胖都快愁死了!本来还以为凤凰想当逃兵,一出来铁定就溜之大吉了,愁!没想到这凤凰原来真的没想走,只赖着吃喝,这虽然不走了,但怕被人发现啊,更愁!
在刘大胖愁眉苦脸的深情凝望下,凤凰终于吃饱喝足洗白白,拿根牙签坐在太阳底下剔着牙,思考着接下来的行程。
没错,凤凰这次溜出来根本就没有计划的,就是反正有个免费的机会摆在面前,她就勉为其难的接受咯。
“大胖啊,你说我接下来干什么好?嗯……要么来个粮草营一日游?你就和他们说我是你亲戚,想参军,所以来见识见识怎么样?”凤凰说着扭头望向刘大胖,眼睛里都是贪玩的光,就像她还是十二三岁的时候,每天就想着怎么爬高溜课,争取一切机会向傅府外面的世界张望。
那时候的她,眼睛里看见的,心里想的,全是美好的东西。
刘大胖登时被那双清亮的眼睛吸引住了。洗干净了的凤凰脸虽然算不得白,但却细腻,而且骨架很小,瘦瘦削削的,被温和的太阳光就那么一照,脸上的绒毛清晰可见,仿佛整个人都在发光。
但最亮的还是那双眼睛,笑得弯弯的细长的眼睛,像会说话一样,就算他说要了他刘大胖的命,感觉现在心脏砰砰乱跳的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答应!
老天啊,他这是怎么了?他这是在对着一个毛都没长齐的男孩纸动情了咩?
刘大胖拍了自己一巴掌,不不不!等他张齐了毛,大概就不会喜欢了!一定是自己太久没有碰女人,今晚可得去一下伶生营……不对!伶生营也没有女人!
凤凰无语地看着刘大胖在那边演独角戏,实在不明白这个世界的人感情戏为何如此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