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在那里我看到了让我原谅所有人的理由。
即便你们这群人对我百般的防范和羞辱,我还是得到了一份关爱,和爱情。“
“你是说长公主?”
“是啊,没有婉婉每日里打扫我的老宅子,如果我的枕畔没有留下婉婉的体香,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说实话,先生,这座城对我没有秘密,在我的眼中这是一座千疮百孔的城市。
你们建设了它,却没有想到该如何保护她。”
“你在威胁我吗?”
包拯的语音变得低沉而有威严。
铁心源笑着摆摆手道:“我现在只想早日将公主迎娶回家,无论是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只请先生千万莫要在这件事上再设置障碍,至于你们想要进攻青塘,我没有什么意见,能够两不相帮已经是我能做的极致了。
毕竟,青塘对我哈密清香国多有帮助,两不相帮已经是无情无义的表现了,再进一步这会让我连人都没办法做。
而我也有我自己的麻烦,喀喇汗国与回鹘国的战争就要分出胜负了,这个时候到底是要参与战争,夺取最后的利益,还是坐山观虎斗,最后捡便宜,都需要我亲自决断,实在不宜在东京久留。”
包拯皱眉道:“青塘人也知道我们要进攻他们的消息吗?”
铁心源摇头道:“应该不知道,角厮罗死了,他的儿子们正在争夺王位,他几个势力庞大的部下也在积极地拓展自己的势力,内斗都自顾不暇,谁有心情考虑一向温顺的大宋会悍然进攻他们。
这一次,诸位先生收复河湟,将边境向外推出千里之地应该是可行的。”
“你觉得这个计划可行?”包拯并不因为铁心源前面的话生气,而是饶有兴趣的问他,作为明白人,在这件事上要是还隐瞒,那就是侮辱人了。
“青塘百姓生活在高原上,气候恶劣,交通不易,生活自然困苦,再加上两百多年的部落战争,已经完全摧毁了这个种族的自立信心。
昔日强大的吐蕃人,如今流落在西域各处艰难求生,年纪长一些的人或许还记得自己的部落,而国家对他们来说已经是一个遥远的名词。
如今,在大宋的秦州,富弼招揽了那么多的蕃军,可见在秦州之地,分化的力量已经显现了。
如今要做的事情就是从秦州一路向河湟推进,至于能够推进到哪里,就看诸位相公的本事了。”
“你连这些事都知道?”
铁心源有些烦躁的道:“能进攻青塘的法子就那么两种,而分化,利诱又是你们最擅长的。
富弼这样的重臣留在京兆府一动不动就是八年,连修建种马场这种对大宋至关重要的东西都不在乎,您说他在关注什么?”
“还是一如既往地聪慧啊,小子,你现在告诉老夫实话,你清香国真的有十万控弦之士?”
“那是扯淡,七八十万人,如果硬要凑出十万控弦之士,哈密的土地谁去耕种?牛羊谁去放牧?商队还要不要四处行商了?”
“这么说,你能凑出十万控弦……”
铁心源苦笑道:“不是会骑马的人就是一个合格的战士,不会打仗的人上了战场只会成为累赘。
我清香国要的是精兵,不是用牧人和农夫凑出来的乌合之众。”
“五万?”
“只有三万,我们不是流寇,更不是马贼,没有全民皆兵的说法。
其实三万骑兵已经多了,按照我的预计,能有一万五千名合格的骑兵,我清香国就能纵横天山南北。
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想要我匆忙间组织起一支大军,就算是不能进攻青塘,也能牵制青塘的大部分军队,好让你们从秦州对青塘人发起突然攻击。
这事您还是算了吧,大宋朝堂保守不住这个秘密的,而大宋军队也没有发起突然攻击的能力。
即便是有,千余里的后勤,也会让那支进攻的军队最后因为缺少粮秣的供给而惨败的。
在习惯了突然袭击别人的青塘人面前,大宋的军队还是好好地完成集结,然后再平推过去,用绝对的实力碾压敌人是最稳妥的一个办法!”
包拯笑道:“六路进攻……”
铁心源把脑袋摇的如同拨浪鼓一般,不等包拯把话说完就道:“六路进攻西夏,结果被人家先是击败了一支军队,最后造成全线溃败,这样的教训你们还没有接受吗?
六路军队踏过高粱河去进攻契丹……然后太宗皇帝都中箭了,最后不得不坐着驴车逃回来。
我就不明白了,你们就不能老老实实的抱成一团向前推进吗?
明明实力占优,为何要分兵?”(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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