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欣慰,只要他重视这些战马就足够了。
他没想着能在很短的时间里改变大宋目前的状况,范仲淹倒是想改变,改变最后的结果就是把自己弄回老家郁郁而终。
少数人想要撬动大部人的利益,这本身就是一件冒风险的事情,很久以前,铁心源就知道一个道理——从众最佳!
既然老曹不愿意摆明身份,铁心源就只能把他当作一位司户参军来对待。
曹玘在见铁心源之前已经看过马厩里的那些战马了,身为武将,他对战马自然是熟悉的,尤其是看到战马屁股上契丹人的烙印,就对这些战马更加的感兴趣了。
进来的少年郎,一看就是一位娇生惯养的西域富贵子,尤其是露在皮衣外面的那双白皙纤长的手,即便是中原人也很少有保养的如此完美的一双手。
个铁心源抱拳施礼的时候,从他的身上闻不到一星半点的腥膻味道,这让曹玘对铁心源的身份更加的好奇。
“久闻西域多贵人,今日一见,刘某算是大开了眼界,西域边缘之地,也有不输东京温润君子的少年,实在是稀奇。”
铁心源微微笑道:“好叫官人得知,在下原本就属于于阗勋贵,风俗与大宋一般无二,若说有变化,也不过是这一头色不同而已。
小子自幼也是熟读圣贤书的人,圣人尝言,着我华夏衣冠,执我华夏礼仪,便为华夏人,官人何苦将小子与一般胡人相提并论?”
铁心源一口流利的东京官话,让常年出守边寨的曹玘都有些自惭形秽,在一听铁心源的自辩,连连拱手道:“这倒是某家的不是了。
只是少郎君带着马匹入太原城,可知太原马政?”
铁心源笑道:“我既然来了,自然是要将这些战马留在大宋的,如今,我于阗使者已经进入东京汴梁城,小子前来也自然是要为我家使者壮壮声威的。”
曹玘听铁心源这样说,微微的皱眉道:“某家虽然身在边地,一样闻听于阗使者进京之事,听说贵国使者此次进京,乃是为于阗王求娶我大宋公主的?”
铁心源笑道:“没想到我国使者进京,竟然在短短的时间里就名声大噪,可见灼灼妹子确实不负我王所托。”
曹玘的一颗心不断的下沉,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道:“贵国使者一路上抛出金山银海为于阗王造势,某家如何会不得知?”
铁心源笑道:“大宋公主金枝玉叶,乃是这天下最尊贵的女子,区区一点金箔实在是不足以表现我于阗诚意,我王听说大宋缺马,特意派在下带着三千余匹马进入大宋国境,不为别的,只希望宗主国国运昌隆,我等番邦小国也好蜷伏大宋官家羽翼之下得一时之平安。”
曹玘手指敲着桌子慢慢地道:“这么说,贵子所来乃是受于阗王所遣?”
铁心源摇头道:“非也,非也,我家大王对大宋公主仰慕万分,以至茶饭不思,小子身为我王臣子,自然要为我王分忧。
小子窃以为,区区金珠不足以表达我王对大宋的敬意,因此,弄了一些战马送到大宋,帮助大宋建立一个庞大的牧场,这才是小子的心思。
如今,三千余匹种马已经交付京兆府尹富弼先生足下,小子以为只有种马而无牧奴,不足以成牧场,因此又匆匆筹备了五百牧奴,五百战马送入大宋,换取大宋官家对我王另眼相看。”
曹玘听说铁心源此举并非于阗王指使,心中大定,笑道:“三千余匹种马已经交付京兆府,为何不将牧奴和战马一并交付呢?”
铁心源皱眉道:“因为小子忽然现,京兆府尹富弼并无建造牧场的决心,因此,不远千里来到太原,希望求见河东节度使曹相公,早就听闻曹相公素有远见,绝非富弼这等鼠目寸光之辈所能比拟的,因此,还希望官人能够帮忙引见曹相公,小子不惜以千金酬谢!”
铁心源说着话,嘎嘎和尉迟文就抬进来一个箱子,打开之后,里面银光灿烂,竟然是一箱子的银判。
曹玘皱眉道:“少郎君如果有话,不妨对某家直言,至于求见曹相公,这中间还需周折!”
铁心源大笑道:“官人难道就不好奇在下是如何得知大宋缺马的传闻的吗?”
曹玘瞅着铁心源道:“愿闻其详!”
铁心源端起酒杯敬了曹玘一杯酒之后笑道:“小子少年,心性难定,一向游弋草原戈壁,喜欢结交各路豪雄,无意中得到了一封契丹官员献给辽皇的奏折,小子以为,奏折里面的说的非常有道理,这才动了心思,想为我王求娶大宋公主尽一份力。”
“那份奏折某家可能一观?”
铁心源笑吟吟的看着曹玘一言不。
曹玘拍一下大腿道:“:既然事关我大宋和契丹,某家一定会禀报曹相公,至于能否一见,就看而等的造化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