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呢这?
哭哭啼啼的做什么?
她不过让他把衣服穿起来罢了,委屈什么?
“那些客人经常打你?”
“没……没有……”
“说实话。”
逍遥游游低着头,不敢去看黄真真的脸色,双手搅着手帕犹豫了好一会,这才抽噎道,“是奴家没用,不知道怎么伺候客人。”
黄真真的语气不由软了几分,“所以他们就打你了?”
“他们来菊花倌,大多都是想再见蓝公子的,蓝公子不在,他们就……”
“就把怒气发泄到你们身上?”
“也……也不全是,也有一些客人对奴家很好的。”
“行了行了,起来吧。”
“谢谢公子。”
“你一个大男人为什么要留在菊花倌这种肮脏的地方?随便出去干点活也不至于饿死吧。”
逍遥游游的脸色有些难看,“外面兵荒马乱,饿殍如山,很多人都饿死了,在菊花倌里,至少还有一口饭吃,而且……奴家已经卖身了,没有……没有自由。”
黄真真多多少少明白了。
在这以前,留在菊花倌确实比出去外面来得好,晋国的世道太不平了。
“在我面前,不用如此卑躬屈膝,委屈求全,做你自己便可。记住,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你也不比别人差,这世间人人平等的,无论在谁的面前,你都挺起胸膛,不用去畏惧谁。”
逍遥游游猛然抬头。
虽然黄真真的话他不是很明白,不过从未有人跟他说人人平等,也没有人跟他说他不比别人差。
黄真真简短的一句话,却将他平静的心搅乱,如同平静的心湖,投下一块巨石。
逍遥游游怔怔的望着黄真真的背影。
她很消瘦矮小,不比其他男人雄壮,不过却在他心底烙下巍峨意义。
逍遥游游望着黄真真的眼里,也充满善意与尊敬。
高台上,解亦绮依旧在沉睡,如同没心没肺的婴儿一般,睡得香甜。
鸨爹还在夸夸其谈,直将解亦绮夸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不少人又开始不耐烦了。
“我说鸨爹,你说够了没有,赶紧出价吧,我们都等着拍呢。”
“就是啊,你唠唠叨叨的,烦不烦。”
“好好好,那鸨爹就不说了,我们酒公子的好,你们也都看到了吧,那真的是一个倾国倾城的佳公子,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最重要的是,他是一个雏。”
“你到底出不出价。”
“李公子急什么,听鸨爹说完。今天呢,我们玩些新花样,换一个办法拍酒公子的初夜。”
“哦,什么办法?”众人来了一些兴致。
鸨爹为难的又扫了一眼二楼雅间的黄真真,见她没有任何反悔的意思,只能硬着头皮道,“今天比喝酒,谁喝的酒多,酒公子就归谁。”
说完,鸨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真不知道小兄弟是不是脑子傻了,竟然会用这个办法拍出酒公子的初夜。
这不是胡来吗?
就算再能喝,那能喝多少坛?十坛?
卖十坛酒,那才多少银子?怎么抵得上用真金白银拍卖初夜呢。
他极不赞同,可他又不得不听小兄弟的话,毕竟酒公子是她的人。
呸,什么小兄弟,分明就是小小姐。
果然,台下所有人都惊住了,很快众人又沸腾了,个个哈哈大笑。
“我说鸨爹,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连银子都认得了,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你竟然不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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