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扫了一眼,苏少轩便认出他的身份。
解亦绮,晋国后宫贵君之一,也是玉清凡的至交好友。
此人武功高强,鲜有敌人,甚至有人传言,他的武功比起玉清凡,只高不低。
然……
从未有人真正跟他动过武。
不,应该说,从未有人能逼他动武。
因为他嗜酒如命,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足足有三百六十四天是酩酊大醉的,完全不管世事。
包括他,即便以前武功健在,他们也比未打过交道,动过武……
黄真真再没眼力,大概也能看得出来。
这人,怕是扮猪吃老虎吧?
一次两次可以说是意外,怎么可能次次都伤到自己?
可他……
也不像没醉的呀?
倒是碰到一个厉害人物了。
吴未才嗷嗷怒叫,“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本少爷揍死他。”
“住手,全部住手。”
吴相爷大喊。
陛下在此,公然动用私刑,陛下随便一个理由便可以要了他们全家人的性命。
“爹,他不仅偷了我们的酒,他还借酒装疯,重伤了我,若是不杀也,我无法出这口恶气。”
“啪……”的一声,吴相爷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混账东西,谁许你草菅人命,他偷酒,自然有官府的人审问处理,何时轮得到你指手画脚的?”
吴未才捂着火辣辣的嘴巴,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爹竟然为了一个叫花子打他?
有没有搞错?
爹平日里不是最喜欢那些酒吗?
今天怎么如此反常?
眼看那么多人都见他挨了耳光子,尤其是秋家两兄弟也看到了,吴未才又羞又恼,愤然离去。
吴相爷的手颤颤发抖,心里疼得滴血。
这酒,可是他的命根子,儿子更是他的命根子。
他不想打,可他若不打,便有其他人替他打,相府也很有可能会因为他而家破人亡。
吴相爷深吸一口气,愧疚道,“公子,这些酒本是进贡给解贵君的,却……却被盗贼偷了,这件事,我们相府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愿领一切罪罚,这个……这个小偷也会送官法办,希望能够网开一面……”
“相爷又在说笑了,您对我说这些话做什么,我又不是当朝女帝,也帮不了你什么忙。这个小偷醉得厉害,短时间内估计也无法酒醒,送官法办也挺好,只是相爷可要注意拿捏分寸,莫要随便把人给弄死了。”
“是是是……绝对不会,下……下面的事,我们一定会处理好的,小偷的身份背景,也会一一查出来的。”
吴未央好看的秀眉紧紧拧在一起。
爹对秋黄公子也太客气了吧?
这俨然超过友谊,反而像……
像是君臣之谊。
可她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他们的身份。
诺大晋国,爹爹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除了陛下,根本不需要怕什么,他们又是男的,自然不可能当朝女帝了。
黄真真凑近叫花子,对着他的耳朵轻笑道,“喝这么多的酒也没能撑死你,你赢了。记住,以后有好酒记得知会我一声,否则,我可不会这么好心帮你求情了。”
地上衣裳褴褛的叫花子双眸紧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也不知有没有听到黄真真的话。
黄真真也在意他的态度,而轻轻拍手,一脸慵懒闲适,“在这里呆了许久,我们也该离开了,相爷,以后有机会再见呀。”
“公子不在府上多留几日吗?”
“好啊,等以后空闲了,我一定过来府上多住几日。”
吴相爷嘴角笑容微僵。
他不想陛下来相府啊。
陛下在这里,他一颗心七上八下,就怕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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