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刚上车,厉晟尧的电话就追过来了,男人直截了当:“时初,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么做,可能我会开心一点吧。”两天没有联系,他第一通电话,问的却是周扬的问题,如果不是周扬出事,他是不是不会打这通电话。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时初,事情跟周扬无关。”
“那咱们正好走一下司法程序,证明他的清白。”
“你就不能撤诉?”男人换了一个语气,委婉很好,饶是厉晟尧只手遮天,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想到良策,证明周扬的清白。
他心里明白这件事情跟周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纯属栽赃陷害,可是他又不能跟时初明说,依着时初的性子,他如果不拿出证据,时初会觉得他在跟周扬说好话。
所以,他才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第一时间跟时初通了一个电话,最起码,如果时初撤诉的话,对周扬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如今时初手中证据确凿,确实有周扬窃取商业机密的事情,再加上指证,饶是厉晟尧也只能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
“如果我说不能呢。”时初漫不经心的笑出了声,听着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有一种千山万水的感觉:“厉晟尧,除了这个,你就没有别的话想跟我说的?”
“我还有事,晚点再打给你。”厉晟尧说着,就挂了电话,时初忍不住笑了起来,厉晟尧啊厉晟尧,我于你,到底算什么?
周扬说得话适时的钻到自己脑子里,她很想问,你这两天是不是在跟陆静临在一起,可是她不敢问,大概是因为太在乎,才会这么患得患失吧。
时初一行回到陆航国际的时候,竞标得胜的消息已经传了回来,公司很多人站在大门口欢迎他们的得胜归来,尤其是想看看这个新上任的陆航国际南部的总裁。
据说,是难得一见的大美人。
可是看到时初的时候,众人的脸色可谓是七彩缤纷,有意外的,也有惊艳的,当然还有震惊的,这个时初当初可是金苑的时老板,安城赫赫有名的交际花。
她,怎么成了陆航的总裁?
很多人欲哭无泪,倒是时初的秘书知悉她的身份,上前一步,从容开口:“欢迎时总旗开得胜归来。”
时初不卑不亢的笑了笑,跟大家开了一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气氛这才活跃起来,不管怎么说,她始终是这次竞标的得胜者。
于是众人震惊之后,纷纷夸奖起来。
时初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正准备让秘书召开管理层会议时,结果却被一通电话叫进了董事长办公室,说是陆瑾安找她有事。
时初放下手头的资料,慢悠悠的喝了一杯咖啡,才不紧不慢的去了董事长办公室,只是没有想到,里面不止有陆瑾安,还有陆恩慈和陆静临。
甚至,还有坐在沙发主位上的老人。
老人今天穿的相当低调,如果不是陆家二个儿子也在场,任谁也想象不到,这个头发花白,容色慈蔼的老人会是当年在四九城呼风唤雨的人物。
时初一愣,他怎么来了?
又看着陆静临一副委屈不敢言的样子,时初心底冷冷一笑,面上不动声色的瞧着这几个人,她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这几个人是过来跟她庆功的。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时初不冷不热的开口,秘书问她要喝什么,她摆了摆手,示意她先出去了。
女人的气场强大,有一种让人不敢造次的感觉,但是这并不包括陆恩慈,他看着趾高气昂的时初,从她进来,她连一声招呼都没有打,反倒是冷冷淡淡的样子。
她这是什么态度,七年前她做了错事,还在怨愤陆家吗?想到此,陆恩慈突然扬起了巴掌,但是却在半空之中被时初不紧不重的握住了手腕。
笑意蔓在眼角,有点儿冷嘲的味道:“陆二爷,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人,是不是不太好?好歹我现在也是陆航国际的南部总裁。”
这话,有几分警告的意思了,毕竟时初现在已经跟昔日不可同日而语,他哪怕想下这个手,也要掂量一下她的身份。
更何况,她七年前已经不是陆恩慈的女儿了。
只是时初,姓时,名初。
陆恩慈被她差点跳脚,倒是一旁的陆静临终于大大方方的开了口,为时初开脱:“二伯,您别打四姐,她有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