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初像是没有听懂他说了什么,轻嘲一声,嘴角浮起了一抹讥诮:“厉总,我还能再信你吗?”
“如果你还愿意,你再信我一次。”这一次,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你。
时初从床上滑下来,睡了一觉之后,她的肤色看起来好了很多,不像昨天晚上那样苍白透明,仿佛随时都能晕倒一样。
眉目慵懒,生出了几分风情之色,总是这般的撩人,仿佛她天生就是一个夺目的发光体:“可惜啊,人傻一次两次就算了,不能次次都傻,厉总,我凭什么相信你。”
她眼底闪着光,仿佛在说,你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信任可言。
厉晟尧没再接话,直接当着她的面给苏寒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把秦邺城立刻从警察局里捞出来,这通电话打完之后,男人望着时初:“这下你可以相信我了吗?”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时初轻飘飘的说完这句,然后转身去了洗手间洗漱,她不知道厉晟尧搞什么鬼,但是眉目却一点一点的沉了下来。
厉晟尧他到底想做什么?
明明昨天晚上跟她还是针锋相对的情形,今天却突然主动跑来说要帮忙,饶是时初一向精灵,也搞不明白厉晟尧要做什么了。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想不明白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慕慎西把她扔给厉晟尧,那两个男人,昨天晚上该不会是打架了?
想到这个可能,时初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知道一大早看到厉晟尧的脸,真的有点儿让人难以接受,她还以为跟厉晟尧这辈子不用再见面了,结果没想到二十四小时不到,又见面了。
其实她也明白,她当了陆航国际的总裁之后,以后如果跟厉晟尧不见面,恐怕也难,毕竟下周的竞标案,有陆航,同样也有厉氏,他们是对手,又怎可不见。
时初在一个小时之后见到了秦邺城,他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初去接的他,她的车子昨天还停在了警察局外面。
瞧见秦邺城从里面出来,她眼角莫名其妙的酸了酸。
秦邺城却率先说了一句话,语气颇是有点儿欠抽的意思:“我还以为能在里面多呆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出来面对外界的血雨腥风。”
他的语气有点儿夸大其词了。
时初知道他是为了让自己放松一点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还在里面住习惯了啊你。”如果让秦家那边知道了这件事,估计没秦邺城的好果子吃。
事实上,秦家已经知道了。
秦邺城因为金苑藏毒一事闹得沸沸扬扬,娱乐圈里一时间腥风血雨,没有人知道是谁把八卦放出去的,等时初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想拦都拦不住。
无论是微博平台,还是网络新闻,还是媒体杂志,同一时间的刑登了秦邺城名下金苑的新闻,对此,秦邺城并没有多么大的反应,习以为常的样子:“人红事非多,早就习惯了,走吧,陪我先回家吧。”
这会儿金苑肯定回不去了,索性秦邺城在安城有自己的别墅,所以开车载着时初回了家,时初回头看了一眼,厉晟尧的车子不紧不慢的跟在他们后方不远处。
想着方才厉晟尧在酒店跟自己说过的话,时初紧皱眉头,却被秦邺城拽着下了车
秦邺城有段时间没回来了,房子里一直有钟点工打扫,今天正好是钟点工过来的日子,刚刚清扫干净就看到俊男美女从外面走了进来。
“先生,您回来了!”钟点工倒是挺意外的,语气透着难以言说的惊讶:“你们吃早餐了吗,我现在去准备。”
在得到秦邺城的默许之后,钟点工赶紧去忙活了,她其实每个月来几次,帮秦邺城这边搞一下卫生,顺便把冰箱填满,天知道他什么时候突然回来了。
今天也是赶得巧,二十分钟后,钟点工已经把早餐摆在餐桌上了,虽然种类不多,但是看起来还是满有胃口的,两人折腾了那么久,还真是有点儿饿了,时初也不客气,拿着三明治咬了一口,结果电话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一看是厉晨尧的电话,时初索性按了静音键,秦邺城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时初老神在在的回了一句:“骚扰电话,你知道的,金苑本来是我名下的,突然转到你名下了,又出现这种事情,媒体大众肯定也不会放过我的。”
“这倒也是。”秦邺城点了点头,优雅的端起牛奶杯喝了一口:“吃了早饭我会去公司一趟,看一下是不是要开一个发表会澄清一下,你在家安心呆着。”
但是一顿早餐还没有吃饭,秦邺城已经被经纪人的连环电话给叫走了,走之前还特意叮嘱时初让她在家一定要万事小心,虽然这宅子没人知道,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秦邺城刚走不久,时初吃了早餐之后让钟点工回去了,她准备开车去一下医院看看宝儿,但是还没有出门,就听到门铃响了起来,她起身去开门。
以为是秦邺城回来了,忍不住念叨了一句:“你是不是出门又忘了带钥匙?”
但是门口站着的男人并不是秦邺城,而是厉晟尧,他还是昨天晚上那件清薄的衬衣,看上去眉目清峻,时初下意识的伸手想拉上门,厉晟尧却直接用右手拦住了她的动作。
昨天对他开枪那一幕在眼前一恍而过,时初到底是不忍心,在他的手没有被挤到门缝里以前先收了手:“你到底想干什么?”
从一大早莫名其妙出现在她房间,到现在猥猥琐琐的出现在秦邺城家外面,时初实在有点儿无语的看着他,也幸好今天是周六,不用上班。
“怎么不接我电话?”
“我为什么要接你电话。”时初怒气冲冲的回了一句,厉晟尧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神情一下子暗淡下来,哪里还有平素的光芒万丈:“我还没有吃早饭。”
时初听了这句话只觉得好笑,便真的笑出来:“不好意思,这里不是卖早餐的地方,厉总如果想吃早饭,请去别的地方。”
她眼底光华而绽,却不再是为他,一想到昨天晚上两人的绝裂,厉晟尧和心口又是一窒,突然说出一句风马不相及的问题:“时初,我都到了这里,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不好意思,我不请。”
好一会儿,没有得到厉晟尧的回答,他眉目之中有一种罕见的悲伤,浓稠如墨,仿佛随时都能流淌出来,时初站在门口,摆明了没有让他进来的打算。
“厉总,昨天晚上我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咱们两个从今以后没有任何关系,所以你又何必这样呢。”何必让我为难,也让你难堪。
记忆中的厉晟尧素来都是骄傲的人,当年无论时初用了多少办法让他说一句喜欢都难,所以她不觉得厉晟尧能意识到自己的偏执固执。
从小养尊处优的他虽然表面上优雅沉稳,做事有条有理,可是时初却是明白的,他这个人行事素来全凭自己的喜好,从来不会考虑别人的感受,凡事以我觉得舒服了为主。
好一会儿,低哑暗沉的嗓音从厉晟尧喉咙里飘出来,让人听了一种莫名的沉:“时初,我承认前几天我的行为不对,我跟你道歉,包括宝儿的事情,我也跟你说对不起,如果你能原谅我,你让我去跟陆宝道歉,我都愿意,我当时只是气疯了,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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