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金枝玉叶,小将是投降之人,怎消受国舅殊礼重待?花荣将如何报答?”
康里定安国舅道:“将军名传寰海,威镇中原,声名闻于大辽。俺的国主,好生慕爱。”
花荣道:“小将比领国舅的福荫,花荣当尽心报答郎主大恩。”
定安国舅大喜,忙叫安排庆贺筵宴。一面又叫牵牛宰马,赏劳三军。城中选了一所宅子,让花荣,唐斌等人安歇,这方才让梁山军马尽数入城屯扎。花荣等众将,都来见了国舅等众人。
众将安歇已了,花荣便请欧阳侍郎吩咐道:“可烦侍郎差人报与把关军汉,有军师朱武来时,吩咐便可让他进关来,我和他一处安歇。昨夜咱们来得仓卒,不曾等候得他。我一时与足下只顾先来了,正忘了他。军中军情主事,少他不得。更兼军师文武足备,智谋并优,六韬三略,战场战阵,无有不会。是一大助力,有他可顶几万大军。”
欧阳侍郎听了,随即便传下言语,差人去与益津关,文安县二处把关军将说知:“但有一个道士模样的人,姓朱名武,便可放他过来。”
且说文安县得了欧阳侍郎的言语,便差人转出益津关上,报知就里,说与守关之人备细。上关来望时,只见尘头蔽日,土雾遮天,有军马奔上关来。把关将士准备擂木炮石,安排对敌,只见山前一骑马上,坐着一人,道士打扮,背后一个行脚僧、一个大汉,随后又有数十个百姓,都赶上关来。
马到关前,高声大叫:“我是花荣手下军师朱武,欲待来寻兄长,被后兵追赶得紧,你可开关救我!”
把关将道:“想来侍郎吩咐的正是此人!”随即开关,放入朱武进来。
只见那两个行脚僧人、大汉,也紧挨入关。关上人挡住,那大汉早已撞在门里了。
和尚便道:“俺一个出家人,被军马赶的紧,救咱们则个!”把关的军汉不听,定要将他们推出关去。
听闻此言,那和尚登时发作,大汉焦躁暴起,大叫道:“俺不是出家人,俺是杀人的花和尚鲁智深、醉伏虎武松的便是!”花和尚轮起铁禅杖,拦头便打,武松掣出双刀,就便杀人,正如砍瓜切菜一般。那数十个百姓,便是其下潘迅,叶敬武带着的麾下士兵。杀奔关里,一发夺了关口。林冲卢俊义等人引着其后军马,都赶到关前,一齐杀入益津关来。把关的官员,那里迎敌的住这些将军好汉。当下弃了关口,跑向文安县中。
却说朱武自顾飞马奔到霸州城下,守门的番官报入城来。花荣与欧阳侍郎在城边相接,便给其引见了国舅康里定安。
朱武说道:“小道不合来的迟了些个。正出城来,不想让林冲卢俊义等知觉,直赶将来,追到关前。小道今入城来,此时那里不知如何了。”
正说着又见流星探马报来说道:“敌兵夺了益津关、文安县,军马已杀近霸州了。”
康里定安国舅便叫点兵,出城迎敌,花荣道:“不急调兵,等他到城下,花某自用好言招抚他。如若不从,却和他厮并未迟。”
只见探马又报将来说:“敌兵离城不远!”定安国舅与花荣一齐上城看望。见敌兵整整齐齐,都摆列在城下。
林冲顶盔挂甲,跃马横枪,点军调将,耀武扬威,立马在门旗之下,高声大叫道:“只让背义花荣出来。”
花荣立在城楼下女墙边,指着林冲说道:“兄弟,咱们自己兵马不多,不能成事,只可选择一方投靠,对比宋辽,宋室赏罚不明,奸臣当道,谗佞专权,比之辽国差之远矣。如今我已顺了大辽国主。汝可同心,也来帮助我,同扶大辽狼主,休失了梁山泊相聚之义。”
林冲大骂道:“你也知道我等有相聚之义,那为何还要弃我族人,反而投靠番邦,你那短见无能之徒,早出来打话,见个胜败输赢!”
花荣大怒,喝叫开了城门,便差吕方、姚政,岳飞,王贵,四将齐出,口称要活拿了这厮。
林冲一见了四将,约住军校,跃马横枪,直取四将,全无惧怯。吕方等四将斗了二十余合,拨回马头,往城中便走。
林冲见了把枪一招,后面大队军马,一齐赶杀过来。吕方、岳飞等占住吊桥,回身再杀,诈败佯输,引领林冲抢入城中。背后三军,齐声呐喊,城中花荣等诸将,一齐兵变,接应入城兵马,四方混杀。定安国舅,眼睁睁看着,气的目睁口呆,罔知所措,与众等侍郎束手被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