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荷叶盖着。口里唱着歌,唱道:
“你在东时我在西,你无男子我无妻。我无妻时犹闲可,你无夫时好孤恓。“
那几个老和尚赶出来,指着那道人与宋江道:“这个道人便是飞天夜叉丘小乙!”
宋江见说了,便带三人拿了兵器,随后面跟了过去。
那道人不知有人在后面跟来,只顾走入后面墙里去。
宋江随即跟到里面看时,见绿槐树下放着一条桌子,铺着些盘馔,三个盏子,三双筷子,当中坐着一个胖和尚,生的眉如漆刷,眼似黑墨,吃的一身横肉,胸脯下露出黑肚皮来.旁边坐着一个年幼妇人.那道人把竹篮放下,也来坐下。
这时那正面向着这面的崔道成也是看见了进来的宋江四人,一惊后起身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如何闯进来?”
宋江笑道:“我们是过路的行人,肚中饥饿,特来寻些吃食!”
崔道成听了后道:“即是行人,可过来喝一杯!”
宋江也不客气,当头坐了,问道:“二位何故破坏庙宇?”
丘小乙道:“哪是我们两个坏的,我们刚才到此,怎能将庙宇毁坏到如此模样?再说也不会做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几位休听那几个老和尚瞎说!”
宋江一听也是,谁会吃饱了撑着做这种事啊。再想前面这庙宇的模样,应该是很久没人打理才衰败的。看来是那几个老和尚说话不实了。问道:“两位可知这庙里发生了什么事么,怎么将如此诺大的寺庙弄的如此破废!”
生铁佛崔道成道:“原先这寺却是个十分好的落脚处,田庄多广,僧众极多。只是被廊下那几个老和尚吃酒撒泼,拿钱将养女子,寺中长老禁约他们不得。他们又合计着把长老排告了出去。整天浪荡,因此把好好的寺庙都废弃了。僧众尽皆走散,田土已都卖了。小僧却和这个道人新来住持此间,正欲要整理山门,修盖殿宇。”
孔亮这时道:“如此看来咱们却是让那几个老和尚耍弄了一番。这就去寻他们的晦气!”
宋江出声将他拦了下来后,又问:“这女子是谁?”
崔道成道:“官人容禀:这个娘子,他是前村王有金的女儿。原先他的父亲是本寺檀越,如今消乏了家私,近日好生狼狈,家间人口都没了,丈夫又患病,因来敝寺借米。小僧看施主檀越面,取酒相待,别无他意,只是敬礼。官人休听那几个老畜生说。”
“原来如此!”宋江点了点头,随后就和两人吃了一回。这其中之事,谁是谁非,谁在撒谎,他没兴趣知道,也没兴趣管。
宋江只是听说这两人武艺很好,特来看看能不能招揽的,至于一个女子,他是不会在意的。
席间,丘小乙看了看他们四人各个拿枪带刀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善类,就问道:“官人是做甚么的?可否报个名声?”
“我哥哥就是宋江宋公明!”孔明傲然道。
“可是郓城县押司,人称及时雨的宋公明哥哥?”丘小乙问道。
“正是小可!”宋江微微拱手道。
“哎呀!不知哥哥当面,真是怠慢了。”丘小乙和崔道成听了连忙起身拜道:“只是听闻哥哥不是被发配到了赵州么,后又在赞皇山落草了么?怎么现如今到了这里了?”
宋江听了先没有回答,而是对着两人道:“这女子既然是来借米的,何不先让她回去?”
“哥哥说的是!”崔道成侧头对着那女子道:“既如此王小姐就回吧。”
那女子听了像是出狱了一般,飞也似的跑了。
这时宋江才道:“小可这次是回家老望老父兄弟的,正好路过了此地。就撞见了两位兄弟,也是幸事。只是两位在此要靠什么过活?”
崔道成道:“我们两个是打算在此落脚,合伙劫道的。”
“那还不如随我们上山,共同发展多好。”孔亮吃了口菜后道。
崔道成和丘小乙听了这话,都是看向了宋江。
宋江见了呵呵一笑道:“如若两位兄弟能来,当真是幸事,必会让山寨再一次壮大!”
两人听了后,直接起身拜倒道:“愿意追随公明哥哥共聚大义!”
“好!好!”宋江赶忙扶起了两人。
几人吃了一回,之后收拾了东西就准备起身离开。
丘小乙道:“后面那些老和尚怎么办?”
“咱们做这个行当的,本来杀业就重,现在就别造没意义的杀孽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宋江道。
“也好,没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