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闻言不过淡然一笑,看看我空着的两只手,转而问我:“你今日上街没有买些好吃的回来吗?”
我的脑子跟着转了一个弯,方才想起来,急着回府,买的东西还落在马车里,慌忙转身去取,打开门才突然察觉自己被他成功转移了注意力,转身眯着眼睛狐疑地上下打量他。
凉辞被我看得有些发毛,伸手将微微敞开的领口合拢,装做一脸惊恐地向榻上瑟缩了一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你要做什么?”
我将身子向着他慢慢逼近,居高临下地眯着眼睛看他,带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笑:“老实交代,你对兰颖儿做了什么?”
凉辞用胳膊支撑着身子向后仰:“冤枉,我如今有伤在身,能对她做什么?我俩绝对是清白的。”
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一直以来,兰颖儿都是凉辞心里的一根刺,所以在他跟前我都是小心翼翼,尽量不去碰触。今日凉辞竟然自己这样调侃他与兰颖儿,至少说明,他已经放下了,很彻底。
“少打岔,那日狂石气怒之下,曾经提起过‘百鸟朝凤’几个字,这其中是不是有你什么阴谋?”我步步紧逼,盯紧了他的眼睛:“我劝你还是赶紧招了吧。”
“招又如何?不招又如何?”凉辞贼兮兮地问,我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大力一拉,整个人都跌落进他的怀里,他忍不住眉头一蹙:“你也太迫不及待了吧?门还开着呢!”
我知道他内伤仍旧未愈,调侃我也不过是掩饰而已,又气又笑,红着脸挣扎着支起上半身,装作阴森森地道:“招了,本小姐自然大大有赏,不招么?”
我低头看他微微敞开的领口,锁骨迤逦,玉润光泽,忍不住低头一口咬下去。
凉辞一声闷哼,搂着我腰间的手骤然一紧。我得意一笑:“如今知道我厉害了吧?”
“司空见惯,不过尔尔。”
我最是受不得激,一激就炸毛,恶向胆边生,恶狠狠地扒开他的衣襟,低头照着他的胸前就是一口。架势做得十足,真正咬的时候又舍不得,合拢了贝齿,轻轻啃咬。
直到感觉身下的人身体一僵,全身都紧绷起来,耳边的心跳重如擂鼓,呼吸也急促,热烫,我才后知后觉地知道,自己闯了祸。
慢慢抬起头,尴尬地嘿嘿一笑:“不说就算了,咱们两清,我去问狂石去。”
“怎么,怕了,刚才的那股野劲呢?”凉辞躺在榻上,衣衫半解,头发凌乱,星目迷离,嗓音黯哑,嫣然一副“美男春意盎然图”。
我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口水,抵御来自于凉辞的魅惑:“谁怕了?就是觉得少盐寡油,而且一股风骚之味,实在难以下咽而已。”
凉辞舔了舔唇角,邪肆一笑:“你若是觉得我不够美味的话,我们可以换换,我来咬你,左右我不怕吃亏,也不嫌腻。”
“想得美!”都说爱情可以冲晕头脑,女人会不由自主地变傻,原来我也不例外:“我今天就好好享受这饕餮盛宴,咬你一个遍体鳞伤!”
我俯下身,毫不客气地向着他的脖颈处咬了下去。他一歪头,竟然便含住了我的耳垂!用舌尖轻舔撕咬。
我想,一定是耳朵上穴位太过于密集的原因,那一刹那间,就感到一股麻酥之感瞬间直冲头顶,脑子里好像幽深的夜空突然绽开了五颜六色的烟火,绚丽夺目。
我忍不住松开了他的脖颈,嘤咛出声,慌乱地抬起头,他的薄唇就立即迎了上来,结结实实地堵住了我的唇,饥渴辗转。
我的骨头逐渐一点一点融化,化作一滩水,然后一点一点升温,趋向于沸腾。
门外依稀好像有“吱呀”开门的声音,我猛然想起,自己刚才忘记了关门。扭过身子,木麟抱着我从外面买来的一堆东西,正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抽搐着牵了牵嘴角:“十一小姐,我家主子还有伤就不要勉强了吧?"
我那时候还整个人骑在衣衫不整的凉辞身上,两只手扒着他的衣服领口,看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饥不择食的样子。
“勉强你个头!”我通红着脸,尴尬地拍拍手:“咳咳!我像是那茹毛饮血,饥不择食的样儿吗?”
“从明天开始,去忠勇侯军营报道,参加特别训练。”凉辞一脸不满,冷冷地哼了一声,轻描淡写地道。
木麟一声惨叫,迅速退了出去,房间的门被结结实实地关上:“我没来,我什么都没有看到,继续,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