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蔚不仅将信封用蜡油密封,还单独交代了小梅一番。
果然,宜王看完信后,问道“她找我,所为何事”
小梅当即警醒万分,回道“属下不知,吴蔚只差属下务必将这封信面呈殿下,并未交代别的。”
“知道了,你先回去,本王自有定夺。”
“是”
直到回到吴宅,小梅才敢将胸中憋着的一口浊气吐出来,只觉心有余悸。
一切果然如吴蔚预料的那般,可以说丝毫不差,小梅不敢想象若是吴蔚没有三番五次的事先提醒,但凡自己说错一个字,会是怎样的结局。
第二天夜里,吴蔚便被人请进了宜王府,手段与当初梅兰竹菊请人的方式差不多,秘密潜入随后一包迷药,等吴蔚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宜王府了。
醒来后吴蔚实在忍不住,问道“殿下这是何意”
“暗卫一向的手段罢了,本王忘了吩咐,他们便按照规矩将你请来了,从前你不已经领教过了吗何必大惊小怪”
吴蔚忍不住白了宜王一眼,倒也没再说什么了。
“说吧,什么事儿”
吴蔚搬了凳子坐到了书案对面,压低声音问道“殿下,这间屋子的周围,绝对安全吗”
“放心,三十步之内,绝对不会有人。”
“王爷还记得芦荟姑娘吗就是周环襄,前几日夜里,周姑娘一身是血地出现在了吴宅”
随后,吴蔚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和宜王说了一遍,包括高律勾结扶桑,以及他们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的事实,一股脑地说给了宜王。
宜王听后,面色微变,吴蔚见了心里总算好受了一些。
不知不觉吴蔚和宜王也算是老相识了,还曾共同经历了一些事情,但宜王一直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像今日这般还是第一次。
宜王眯了眯眼,目光陡然锐利,盯着吴蔚冷冷道“此事,还有谁知道”
吴蔚敛起心中情绪,平静地回道“只有我和周姑娘二人知晓,当日我们二人在书房密谈,梅兰竹菊守在门外,三娘去了老夫人处,王爷大可叫人来问问。”
宜王又盯着吴蔚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听着有些瘆人,良久才收起笑容,叹道“好好好,你们果然是了不起。本王也算是明白了,这场战乱从何而来了。”
吴蔚的眼皮一跳,反问道“战乱殿下说的是”
宜王冷哼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吴蔚,说道“前几日本王得到线报,扶桑大举进犯海州,海州已经失守了,再用不上一个月,消息就会传到泰州来”
“什么”吴蔚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半晌才颓然坐下,双手成拳砸在案上,怒道“他们怎么敢明明我们已经炸毁了他们的军械库,还毁了他们的马场,他们那里来的底气,敢进犯大梁”
房间内安静了片刻,吴蔚又问道“敢问王爷,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一个月以前了,本王虽有些桩子洒在各地,不过海州那边的桩子并不多,当时兵荒马乱,桩子差点折在了海州城,拼死飞马回报,朝廷那边应该更早得知此事。”
“那朝廷的态度呢出兵了没有海州的百姓如何了”吴蔚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记录在历史书中,那些发生在蓝星的血泪史。
“尚不可知。”见吴蔚一副失神的模样,宜王到了嘴边儿教训的话还是咽了回去。
宜王长叹一声,说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只怪那个姓周的,太过异想天开你们炸了军械库,毁了扶桑的马场都好,为何要去动他们的将军本王听闻扶桑的皇帝不过是摆设,将军才是江山的掌权人,那个老东西年事已高,就算你们不杀他,他还能活几年杀了他,平白给了扶桑出师的名头,好在没有被扶桑人抓到”
“可是他们的战马和竹甲都被我们毁了,他们拿什么打仗呢”
“他们还有船,还有兵器我朝开番贸已有数年,各个沿海州府对扶桑来的商船并无防备,他们先是借海寇之力逼迫海州渔民无法出海,等同剪掉了海州府衙的视听,随后再出奇兵,将士兵藏在了货船之中,待夜幕降临闪袭了海州城不过一夜一日的功夫,海州便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