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果然是个无情的人呢。裴恭措岂会容她逍遥自在,他不依不饶道:“不管怎么说,你我也是有过肌肤相亲的,怎可当作什么都没生呢?”
“谁跟你肌肤相亲了?你不要信口开河,毁我清誉。”花缅这回当真急了,她猝然止步,厉声相讥。
若是被野哥哥知道,不知他会怎么伤心呢。想到这里,她又愣住,如今他还会为自己伤心吗?他此刻在做什么?会不会在到处找自己?他一定急坏了吧?可一想到昨日情景,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又再次袭来。恨意不由上涌,她只觉得怎样虐他都不为过。
裴恭措见花缅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表情可谓丰富多彩,变幻莫测,似嗔似恼似恨,更有痛,遂不再作弄她。他上前牵起她的手:“好,我不说了,我们去用餐。”
花缅此刻正神游天外,下意识地迈开脚步随他下了楼去,待到落了座点了餐方想起,自己明明是想摆脱他的,怎么就跟他一起用起餐来了?狠狠瞪了一眼始作俑者,却换来他的如花灿笑。
唉,抬手不打笑脸人,花缅悻悻地转过头去,躲开了那张欠扁的脸。与此同时,另一张同样欠扁的脸映入了眼帘。
西延小王子康穆宁正搂着头牌从楼上下来,落座于距离他们不远的一张桌前。
想来这个康穆宁也是个好.色的主。去年他从东离带走了两个郡主,都封了侧妃,加上家中的两个侍妾,小小年纪便有了四个女人,如今还不消停,赏腻了家花,竟出来玩起了野花。花缅不禁又生出了逗弄他的心思。
正琢磨着想什么点子来捉弄他,耳边却传来裴恭措不合时宜的声音:“既然你我已经坦诚相对,不如就委身于我,如何?”
他的唇擦过她的耳际,带着热气和酥.麻,惹得她打了个寒噤。她恶狠狠地横了他一眼,这厮一定是故意的!
裴恭措端起茶杯送到嘴边,遮了满眼的笑意,呵,原来她的耳朵最敏感。
花缅作势瞧着他,凭心而论,她对这个美若谪仙的男子还是有些好感的,至少他没有在她意志最薄弱的时候占了她的身子,还算是个君子。若当时真生了什么,后果她已不敢想象。
她戏谑道:“小倌也想从良了?我可赎不起你。”
裴恭措佯嗔道:“什么小倌?人家可是良家男子。”
“那你来青.楼做什么?**?”
裴恭措险些呛了茶,他委屈道:“我从不碰风尘女子。”
“嗯,很好,你只碰良家女子。”花缅语渐缓,最后几字似是咬牙吐出。
眼见花缅面色不善,他忙解释道:“对你是情不自禁,绝非你想的那样。我对天誓,我从未做过毁人清誉之事。”
花缅眼中闪过促狭之色:“不知有多少女子让你情不自禁过呢?不要告诉我,你打算让我做你的第十八房小妾。”
“哪里,哪里,没有那么多,也就是第九房而已。”
花缅只觉裴恭措觍颜而笑的模样甚是欠揍,她不由调侃道:“休了那八房,或许我可以考虑。”
“这倒是个大问题。”裴恭措状似很苦恼,“你有所不知,这些女人都是一些我得罪不起的人所送,休了她们,只怕会天下大乱。但我可以保证,从此只爱你一个,如何?”
花缅心中冷嗤,嘴上也没客气:“男人还真是奇怪的动物,不爱还要放在身边,既蹉跎了他人的人生,也辜负了最值得爱的那个人。”而后低头吃饭,不愿再搭理他。
裴恭措纠正道:“此话也不全对,那些放在身边的女人至少要看得上眼才行,否则怎能体会到男欢女爱的乐趣?何况她们皆是自愿,何来蹉跎?至于最值得爱的那个,若你指的是你的话,我一定不会辜负。”
花缅心中纳闷,自己怎么会对这样一个人有好感呢?简直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级大色.狼,绝世大花痴。一记眼刀之后,她怒喝一声:“滚开,我跟你这个种猪无话可说。”
这一声暴喝不仅震撼了楼内的食客,也惊呆了裴恭措。他呆怔半晌才回过神来。当无数目光如箭般射到自己身上时,他才现那个始作俑者竟然在旁若无人地大快朵颐。
愤怒,真是愤怒,第一次有人如此称呼自己,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正待作,却撞上她斜飘过来的无辜小眼神。心中顿时柔软下来,仔细想想,她的话虽然粗俗了些,但也算恰当,于是自嘲一笑,凑近她小声道:“若我不做种猪,你可会考虑嫁给我?”
花缅抬头,正看到康穆宁在花痴地盯着自己看。难道他没认出自己?想想也是。十三岁那年,自己的样貌还很稚嫩,如今虽只过了一年,不仅个头蹿高了很多,脸蛋也长开了不少。何况他们只有一面之缘,没认出她也算正常。
她冲着康穆宁甜甜一笑,却对裴恭措开口道:“不如我们打个赌,如果我能让他当着我的面脱裤子,你输我一千两银子,如果做不到,那我就嫁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