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绢。
看着刘翠粉嫩的侧脸,突然想着昨晚那个男青年,心里也说不上来是啥滋味,就是很不爽。
鬼使神差一般,直接拿手绢去擦刘翠光洁额头上的香汗。
“哄——”
刘翠的小脑袋瓜顿时就蒙了,心儿就像泡在糖水里面,虽然知道不妥,可就是没有躲开的力气。
半响才回过神儿,发现自己额头的细汗,已经被赵长安擦干了。
刘翠这时候不但俏脸红透了,
就是晶莹剔透的小耳朵,长长的白皙脖颈,都染上了玫瑰的酡红。
如同醉了酒一样,晕乎乎的飘荡在云端。
两人均不说话,一起靠在栏杆上面,望着流水。
弦月和路灯在波光粼粼里荡漾。
“刘翠,这是你同学?”
这时候一个让两人讨厌的声音,在身边出现。
刘翠和赵长安均是皱眉,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出了对方的厌烦。
赵长安认出来了,就是昨晚那个贱人!
“你好,我是钟振金,财大财政学大三一班,校学生会实践部干事,也是刘翠老乡会会长。”
看到赵长安和刘翠并排靠在栏杆上望着河水,却不交谈,钟振金自以为是的认为赵长安和刘翠只是认识的泛泛之交。
而既然是‘认识的泛泛之交’,就说明这个男学生就是财大的大一新生,而且很可能是刘翠一个班的同学。
一个暗恋仰慕者!
‘比自己高一点点,帅一点点,穿着似乎很普通。’
‘一个大一会计系的学生,凭啥和老子争?’
于是钟振金就决定直接把人吓走,别碍了他的追女大计。
虽然昨天刘翠狠狠的骂了他,然而他却没有打算放弃。
他不是一个一遇挫折就轻言放弃的人。
在钟振金看来,好女怕缠,他甩得徐婉容一开始不也是骄傲得跟只孔雀一样,甚至把一杯水泼在自己脸上。
到最后被他死缠烂打,不照样被自己拿下,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
“忘了昨天我说的话么,离我远点!”
看到钟振金恬不知耻的围过来,刘翠气得直想破口大骂。
不过因为赵长安在边上,顾及着自己的淑女形象,才苦忍着没有痛骂钟振金这个人渣。
“刘翠,看来你对我误会很深啊!”
钟振金装可怜。
“滚!”
突然,一个声音在他耳畔炸响。
声音虽然不大,却凝重而低沉,充满了力量感。
你在骂我?
钟振金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诧异而惊怒的望着赵长安。——你竟然敢骂我?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么!
“你知不知道自己很恶心?徐婉容——”
刘翠停顿了一下,徐婉容的父亲在山城市北湖开了一家沙场,这样的人远远不能用很有钱来形容。
而钟振金家则是山城市光州县下面,一个镇粮食站的普通员工家庭。
整个财大本科生研究生,山城籍的加在一起,算上休学的徐婉容,才九个人。
而属于市内的只有刘翠和徐婉容。
钟振金只看到徐婉容有钱,占够了便宜说甩就甩,对于这样的人渣,刘翠当然没有义务提醒他一些事情。
免得他连夜跑回山城徐婉容家里,痛哭流泪的跪着虚伪忏悔。
让善良的徐婉容再落火坑。
“多好的一个人,你这么无耻,就没有摸摸自己的良心,还是你根本就没有良心?”
刘翠看着钟振金别在腰带上面,非常醒目的诺基亚8110。
眼睛里面露出毫不遮掩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