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也算死心塌地。千里寻夫,如今也是一番美谈。”
慕雪芙去江南寻找景容的事广为流传,还被人编成了故事,拿去说书。一时间,人人都道宸王妃有情有义,与宸王伉俪情深。
墨汁尚未干涸,如沾染在肌肤上的泪珠,散着隐隐的光泽。靖远侯在画上轻轻一吹,伴着秋风徐来,几乎淹没他的轻音低语,“且看着吧,现在下定论还为时过早。不过作为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若她还不算糊涂,应该不会做出有损阿容的事。”
夕阳如血,染红天际,萧瑟的清风拂动着轻扬的羽帐柔柔飘逸,吹起的衣角就像是一双巨大的比翼雨蝶,自由的翩然飞舞。
景容温热的嘴唇在慕雪芙的唇上缠缠厮磨,温柔一室。他的吻顺着红唇慢慢延伸到她袒露在外的脖颈,被这麻麻酥酥的吻触碰着,慕雪芙“嘤咛”了好几声,一声比一声娇,一声比一声软,让人听在耳里酥了骨头。
“不行,现在是白天。”手伸进里衣的瞬间,慕雪芙如梦初醒,忸怩的拉住景容的手,脸上泛起的红晕如晚霞一般锦蔚。
望着那盛着盈盈秋水的瞳目流露出来的娇嗔之色,景容越加情浓。他不舍的抽回手,抚摸着慕雪芙的脸颊,又在她的嘴角上狠狠的亲了几口。 他抬起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似呢喃般低语,“等天黑了看本王怎么收拾你这只小妖精。”
慕雪芙咬着唇,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样,抱怨道:“我又何时惹你了?还说人家是妖精,我分明是仙女嘛。”
景容低低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头,“你就是个妖精,专门勾引本王的磨人小妖精。”
慕雪芙红艳艳的红缨嘴唇一撅,故作惊讶之状,“呀,我隐藏了这么多年的秘密竟被你现了。”明媚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狡黠的目光微微闪烁,假意威吓道:“我告诉你啊,我就是那个专门吸食男人精气的妖精。今日,你既然知道了我的底细,就别想活着走出这道门。不过,看着你如此俊美绝伦的份上,就给你一个机会,你若是愿意留下来陪伴我,我就留着你这条小命。不然,你当心小命难保啊。”
景容被她这一连串的表情话语逗得郎朗大笑,心中更是欢喜,觉得怀里的小女人就像是抓住他的命脉弱点,惹得他对她怎么喜欢都觉得喜欢不过来。
看着他笑,慕雪芙也跟着铃铃而笑,勾着他的脖子,娇俏道:“你说啊,是选择留下来陪我,还是不要小命啊?”
“本王是惜命之人,自然是选择留下来陪你。况且你这个小妖精勾走了本王的心,就算你将本王拆食入腹,本王也甘之如饴。”这痴缠娇媚的样子惹得景容心头直痒,身上某处好似蠢蠢欲动起来。他搂紧慕雪芙,将她抱到膝上,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纾解着心头的那股。好一会儿,那股缓缓散退,如大地回春之时冰雪融化,最终消失殆尽,只余一滩痕迹。
景容展开桌子上那张慕雪芙刚刚绘制完成的莲花水墨,画上几株荷叶欹正仰俯,荷花或含苞,或盛开,姿态不同。其中有一蒂两花花下衬以绿叶,叶下荷梗三枝,以没骨写叶,以粉白勾花,苇草丛立,水草点点,湖水清澈见底。一对鸳鸯正嬉戏水中,毛羽丰美,情趣盎然。一只翠鸟停于荷杆上,正欲展翅掠出。敷色艳丽而不浓腻。光彩奕奕,栩栩如生。整个画面显得气闲神静、恬润温雅,却是一副好画,甚至更胜于之前所绘的牡丹图。
景容边细细欣赏着画作,边亲吻着慕雪芙的鬓边,冰冷的嘴唇凉凉的触碰着她温热的肌肤,“芙儿真是用心良苦,这画一看就知是为本王所画,其中包含的情意,本王收到,也很是受用。”
慕雪芙歪头嗔了他一眼,轻轻的打了下他的手,“谁说的,你虽喜爱莲花,但你不知道莲花也叫水芙蓉吗?这副出水芙蓉自然是为我自己画的。”
景容高挑了眉毛,似笑未笑的看着她,又指了指画上的并蒂莲和鸳鸯,道:“哦?是吗?可是这芙蓉和鸳鸯是什么意思?”他低下头,舌尖在慕雪芙的耳垂上轻刮一下,登时就泛起红来,他刮了刮她的鼻子,“有什么话直接告诉本王就行了,何必如此委婉的用画来暗示本王哪?本王深体芙儿心意,自然愿意与你芙蓉滴露、鸳鸯交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