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徐徐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又何必咱们到王爷那里嚼舌根哪?王爷向来不喜欢后宅的女人整天是是非非的,若我去说,那我在王爷心里又和其他女人有什么不同哪?”她嘴角微微一笑,仿佛是初春的一缕和煦阳光,将春寒料峭中的冷意殆尽。
侍女抿了抿嘴,不再劝说,只道:“主子说的极是。”
抚筝女人望着窗边浮动的桂花枝桠,嘴边一勾,如出岫的轻云,风一起,云零落,化作千万滴银点,簌簌寥落。
秋意浓郁,凉风习习,落叶归根,将大地渲染成金黄的颜色。万物萧赖,百花香消,唯有花园里的莲花四季不败。
莲花纤嫩,莲叶柔韧,透过重重深水卓然鲜妍,香远益清,袅娜娉婷,如置花海。
慕雪芙独自坐在秋千上,一下一下的轻踢着枯黄茵草上的片片落叶。她一身素雪衣袂如风轻扬,秋千一荡,漫天粉色芙蓉落入白衣之上,清雅如流霞繁光。有凉凉清风拂面,吹动她鬓间的翠绿步步生莲玉步摇,划过绚丽回流的弧度。
迷离而茫然的目光落在莲花尖角之上,回忆起昨夜与景容独处的情景。
用完晚膳后,慕雪芙执着画笔,一笔一笔勾画着大朵的牡丹花。花朵鲜艳夺目,与绿叶相交相互映衬,花瓣层次分明,颜色渐递,粉黛着色,娇艳无比。
景容手臂支在在一旁的黄花梨嵌螺钿牙石花鸟长桌上,时不时从公务折子上挪开目光,落在慕雪芙的身上,眼底深处如暖风欲催熟繁花,温柔盛开。
待慕雪芙做完画,景容放下折子,走到她的身边,从她的手中抽出墨笔。毛笔柔润的吸满墨汁,在画上题写:“名花倾国两相欢。”
重帘低垂,百梨蜜萝香飘渺地从孔雀蓝釉暗刻麒麟紫铜香炉里漫溢出一丝一缕的青烟,仿佛薄雾轻浮,又似棉絮叆叇。景容放下笔,环住慕雪芙的腰,轻暖的气息,温湿的润唇如花开一般在她的肩颈上酥酥麻麻的落下,“牡丹国色天香花,雪芙倾国倾城貌。今日本王两者兼得,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慕雪芙被他弄得发痒,“咯咯”惹笑,伸出手指推了推他的额头,娇声道:“牡丹常开,美人易得,王爷想要两者兼得,又何必等到今天。”
景容摸了摸额头,抓起慕雪芙的手,凑在嘴边亲了一口,“牡丹虽常开,却不能像这画上的花一样四季不败,美人虽常有,却不能如本王的芙儿一般美艳绝伦。”
慕雪芙莞尔一笑,抽出手环着他的脖子,道:“越来越会哄人了。”目光掠过黄花梨长桌上的折子,漫不经心道:“现在京畿卫不是由宁王负责吗?怎么你最近还这么忙,连公务都要拿回府来看。”
景容走后京畿卫一直都是由宁王统领,如今他回来,玄武帝却以户部尚书之职缺失为由,把景容调到户部,而宁王大有鹊巢鸠占之意。
景容虽没说什么,但就前几日他那张阴沉的脸来说,慕雪芙知道,他对玄武帝此举甚是不满。
景容淡淡的看了眼那堆得半尺高的公务折子,拉着慕雪芙的手走到桌边坐下,将她抱在怀里,打开一份折子,道:“前两个月户部无人,很多事情都被搁置堆积,本王新执掌户部,又刚刚上手,所以难免公务繁忙。”他一手扣着慕雪芙的后脑,低头吻上她那红若樱桃的朱唇,百般碾转,细细品尝一番后,才不舍的离开,大手轻抚着她的脸,“是不是怪本王这几日只顾着忙碌公事没时间陪你?等忙完这一阵,本王一定好好陪着你,好不好?”
慕雪芙双臂环着景容的腰身,手指轻轻的在他的背脊上抚顺,脸颊靠在他的胸膛前,娇滴滴道:“是啊,你天天忙来忙去,我都快见不到你的人了。今日好不容易看见你,你还要忙着公务,你说我怪不怪你?”
不断在他后背上游走的双手再加上这副娇嫩的小模样,让人望之心痒难忍。景容搂着慕雪芙,越看越欢喜,恨不得一口将这个妖妖媚媚的小娇妻吞进腹中。再说,他已经好多天都没有碰过她,此时被她这么一勾,心中的那份旖旎心思立马涌了上来。正准备纾解,就听到外面传来周成那不合时宜的声音。
“王爷,萧世子来了,正在书房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