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让本王说你什么好?”景容刮了下她的鼻子,话锋一转,不再纠结之前的话题,道:“镇国府的房契在你手里,想怎么修建你跟周成说一声就好。你只管动嘴,人啊,钱啊,你什么都不用操心。等修建好了,你若是喜欢想去住,本王就陪你去,就当是在城中买了个庄子。”
每次提到镇国府,慕雪芙的心就像是被利剑扎了一下,她忍着痛楚,璀璨一笑,曼声道:“还没谢过王爷哪,王爷就已经想到妾身之前,这叫妾身如何感激?王爷你真好!”
“知道本王好,以后就上点心。”
“妾身上着心哪!”慕雪芙埋入他的怀里,垂眸浅笑,嘴边却轻轻吐出一抹积郁在心头的叹息,慢慢的,她闭上眼睛,含着那丝若有若无的弧度。
心?她哪里还有心?心脏那个地方,除了如滚热灼灼翻涌的火山喷浆般的仇恨,就剩下如千年冰封的寒冷,冷热交替,生生将她的心揉碎的支离破碎。
雪色通过纸窗为屋内揉进一层暖色,软椅上景容抱着慕雪芙,两个人沉默不语,只有浅浅的两道呼吸声。静默的房间就连雪片压着窗边枝条的声音都能听到。
半晌,景容开口道:“ 那个侍女你也不要多想,等本王弄清楚一些事情,就不会将她留在身边。”这个侍女就是那天他所救的女子,几番探查才知道她幕后之人竟是如今的瑜王妃。那个女人还没回京就已经将眼线安排在他身边,着实是费尽心思。但他依旧将这个叫含香的女人放在身边,放在最惹眼的位置,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目的。再说一个女人,不用他动手,自然会有人替他动手,就像花媚儿,今日到慕雪芙这来挑唆,他日,若是看慕雪芙迟迟不出声,还不得自己动手。倒时,他说不定可以一箭双雕。
景容书房里有侍女伺候的事慕雪芙早就知道,而这侍女是如何带进府的她更是一清二楚。听到这女人在大街上上演这样的一出戏,别说是景容,就是她也一眼就能看穿其中的把戏。而景容能将她带进府,又安排在身边,她不用猜就知道他的用意。虽然她没有去查这来路不明的女人是谁安排的,但她想景容已经在将她安排在书房之前就查出来了。
慕雪芙低眉顺眼,乖巧的点了点头,手指勾起一缕景容散落在前胸的头,缠着指尖绕了几圈,“妾身知道王爷心中自有主意,所以并没有多想。只是花侧妃那面,恐怕会生事,王爷还是应该安抚一下。还有,妾身生辰无需大操大办,只要请众姐妹到东院来相聚,吃顿晚饭就可以了。”
白皙如玉的手指穿过如墨般的黑,给人一种视觉上的冲击,像是自带着一种诱惑。景容喉咙一紧,声音渐次低沉,“花氏生辰还是在正院操办的,你是堂堂王妃反而在这里?”停了停,道:“本王不想委屈你。”
“王爷将镇国府的府邸送给妾身已经弄得满城风雨,还是低调一点好,更何况,王爷何时委屈过妾身?”
腊月初一是慕雪芙的十五岁生辰,自那天早上开始宸王府的下人就开始忙碌,没有一丝怠慢。谁都知道王妃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自来王妃想要什么,只要王爷有,没有不应的。有这样的宠爱,府中的下人谁又敢轻视半分,怕是巴结都来不及。因为宸王宠爱王妃,京中的王侯将相、达官贵人也借此机会纷纷献礼,金银玉器,满目琳琅,一天下来,宸王府的门槛都要踏平了。
那一日,府中倒是清减得很,除了晚宴的吃**细了些,与花侧妃寿辰时也无异,无外乎是妾室们说一些冠冕堂皇的祝词,然后就是轻歌燕舞,唱曲杂耍的娱人节目。一晚上,在众人或羡慕或嫉妒,或谄媚或讨好的气氛中度过,慕雪芙虽不愿意假意应付,但还是尽力保持着当家主母的大方得体、从容温婉。
过了腊八,天气愈冷,慕雪芙更是不出屋,每天都窝在房间里。闲时也不过是赏梅或是凭着朦胧的记忆将曾经镇国将军府的样子一点一点绘制出来,只等着春后便开始动工。
腊月十五这一天,老瑜王妃与其子景宣也从封地赶回皇城。
下了一天一夜的大雪,地面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装素银装延长到天际,走路时,脚踩在雪地上出“咯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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