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擦伤,但是这点伤连她的工作都影响不了。为了表示她真的没事儿(上帝证明这句话她今天真的已经说了太多遍了)她甚至表示自己愿意给这些粉丝们表演一个助跑大跳,吃货们当然果断拒绝了她“诚恳”的提议,并且红着眼眶表示她们真的信了池迟没事儿了,还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其他人,绝对不会让一些夸张的留言在粉丝群体内传播。
池迟很满意她们的配合,在婉拒了她们帮忙安排的医生之后,她还想给这些粉丝们签名合影做个纪念,反而是吃货们觉得池迟身上有伤不该在这里陪她们而是该好好休息,扔下了一大堆的叮嘱和一堆补身体的礼物和保健品之后,她们风一样地来了,又风一样地走。
目送着那些吃货们离开,池迟借着长裙的遮掩轻轻活动了一下脚腕儿。
“你这是图什么呢?别人受伤是被安慰的,你倒好,净到处安慰别人了。”
于缘嘴里抱怨的语气十足,手上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了池迟的一只手臂,掺着她往回走。
“我没那么弱啊,这样走路感觉好奇怪。”
被掺着走还要矫情两句的家伙,自己是怎么眼瞎了一直以为她脾气好的?
于缘在心里默默地拷问自己。
受伤之后的池迟很显然是最让人操心的那一种人,因为她把她自己操心的点都放在了别人的情感上。
站在不远处的那位记者又把于缘扶着池迟的背影拍了下来。
这是两张很漂亮的照片,有冬季夕阳的余晖,有电影拍摄基地冰冷的建筑结构,有一种让人感觉到温暖的人情味儿。
总之,目睹了全部过程的人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今天他依然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新闻,可他现在想回家去喝一碗她妻子做的汤,然后诉说一些他一直觉得无足轻重的小事。
薛涯用了两个多小时才赶到拍摄基地,今天他手下的另一位演员要前片约,他从另一个城市一路开车回来,在路上还没忘了和gu的公关扯皮。
池迟的受伤必须定性为事故,不管是加利亚诺女士还是弗洛兰丝,亦或者身为导演的巴西勒·杜兰都应该为这次的事情承担责任。
“池迟的身体素质高于全世界百分之九十九的女明星,她做出这种高难度的动作不过是擦伤而已,换成是别人也许警方现在已经把拍摄现场封锁了。作为一个演员,池迟能够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可这不代表她要承担更大的风险和责任……
临时修改剧本临时增加高难度动作戏,在没有对新戏份的危险性进行充分评估的情况下就让池迟直接上,无论是拍摄的过程还是相关人员的态度都既不专业也缺乏道德感……好的,安妮,我不会再用道德感这种词汇,让我们把话题转回到这件事上好么?
是的,是的,池迟受的伤并不严重,可我们不能因为后果的轻微就忽视了其中存在的问题……”
见到池迟的时候,薛涯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表情,显然,池迟受伤的这件事让他从gu的手里捞到了让人满意的好处。
“一场以你为主打的媒体采访活动,还有未来的两次影迷见面会,大概那位很有影响力的加利亚诺女士也很难在这场电影的拍摄中施加更多的能力了。”
薛涯看完了医生对池迟的诊断结果,开始向她汇报自己的“战果”。
前面薛涯说的在池迟看来可算不上是什么“好处”,倒更像是一堆凭空出现的大麻烦,反而是最后那条,让她的心里痛快了一点儿。
“我只希望不要再出现这种因为奇妙的理由就突然改戏的情况了。”
毒蛇救了夜莺,这种横空出世的“感情戏”让池迟觉得心累。
“说起来,你和那个小姑娘沟通的怎么样?”
给自己倒了一杯红茶,在里面加了几大勺糖和牛奶,薛涯就像是痛饮庆功酒酒一样把茶灌进了肚子里。
“不怎么样,她喜欢的只是snake这个角色,事实上她对我依然……也就那样。”
那样是怎样?
只把中文当成工具语言使用的薛涯摇了摇头:“请直接说好或者不好,我总是搞不懂你们说话的时候各种潜在含义。”
“好吧。”池迟抿嘴苦笑了一下,长长的头发垂在她的腿上,她随手把头发甩到了脑后才说,“她还是很讨厌我。”
“哦,因为她瞎。”
此时此刻,薛涯和于缘的心声是一样的。
因为戏份的穿插安排,池迟再次见到弗洛兰丝是整整四天之后,在这期间,她还接待了一次加利亚诺女士的登门拜访。
也许,池迟在应付“成功女性”上面确实极有诀窍,那位下巴肌肉长期处于紧张状态,头发永远在脑后紧紧地扎成一个圆髻的女士对池迟的印象分在见面的整个过程中都处于陡增的状态。
她建议她的侄女跟池迟搞好关系,因为在为人处世方面,这位见识过人的女性已经能断定池迟的未来不可限量。
姑妈的赞美反而让弗洛兰丝心里的愧疚淡了下来,见到池迟的时候她说出来的话也从致歉变成了:
“我一直都讨厌你,为什么你不讨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