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家伙身后的犟驼狠狠一口咬在了他肩头上。
“哎呦!”此人吃疼一声低呼,斜刺里冷不防又窜出两道矫健身影,正是二猫袭来。
“喵呜!”
“嚓嚓嚓嚓!”利爪急落声响此起彼伏,这家伙脸上顿时增添无数横七竖八的血痕,险些让他两眼皆盲。
“可恶,连你们都来欺负老子!”剧痛袭身加上恼羞成怒,这魇化盟爪牙倏地翻腕亮出两柄短刃,恶狠狠的搠向吞鬼喵,不料想这猫儿身法奇快无比,早就在瞬间拧身避过。
此时此刻,犟驼嘴上用力,“嗤啦!”硬生生扯下对方肩头一块皮肉。
“呃啊啊……”还没等他把惨叫声完全喊出口,关横便冷冷道:“别让他聒噪,先把嘴堵上。”
“叽叽。”窜过去的白眉老猴顺便抄起一把湿泥,“嘭!”全都塞进了对方的嘴里。
“呣呣……唔唔……”任凭这个魇化盟小喽啰如何挣扎,喉咙里不断发出无力哀鸣,还是被关横一路拽到了附近隐秘的沙丘后。
少时片刻,关横就把对方知道的事情全部摸清楚了,还顺手结果了这家伙的小命。“哼,气鼓吼貉……这种妖兽倒是相当罕见。”
关横心中暗忖:“不过要是没让玄翎花鶄去监视血堡门口赵浒那批人的动静,把它们留在身边就好了,因为花鶄迅猛的空袭对付吼貉也许更有把握。”
因为在此之前,关横把四只玄翎花鶄当成备用战力,暂时隐藏了起来,其中两只去监视最后一股敌人、准备回防邪王血堡的赵浒。
另外两只花鶄就在周围徘徊警戒,不管卿凰、若桃那一边需要支援,只要发出啸声,玄翎花鶄就会立刻赶过去帮忙助阵。
不过关横又想了想,还是觉得没必要动用玄翎花鶄,自己这边应该可以应付项匡和他的气鼓吼貉。
“喵呜……”小白猫此时慢悠悠走到了关横脚边,低声鸣叫着,好像是在询问关横为什么不赶紧行动。
他低声笑着对小猫说道:“别着急呀,咱们现在就摸过去瞧一瞧动静。”
关横的性格,是绝对不打没把握的仗,哪怕是自忖胜券在握,也要准备的周详一些,省时省力又能做到最好,这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走!”嘴里轻轻吐出一个字,关横和老猴、犟驼、二喵向前疾奔而去,数息之后便来到了镂空巨岩十余丈外的位置。
“唩唩唩——唩唩唩——”就在此时,阵阵凄厉的哀吼从西北方向响起,原来是十几个魇化盟爪牙抬着一个巨大金属笼子走来,里面是七、八只伤痕累累的邪化野豕,模样好不狼狈。
“这些又是给那个吼貉做食物的妖兽?”见此情景,关横眼珠一转,顿时顿时计上心来:“嘿嘿,就让我来耍耍你们。”
“嗤、嗤、嗤!”电光火石之间,关横在暗处抖手掷出数颗小石子,每个都蕴含炽烈原火劲,挟风疾飙,“啪啪啪!”眨眼工夫便打中最前面两个抬笼子家伙的膝盖。
“哎呦!”这俩家伙惨叫一声,登时单膝跪倒在地,下个瞬间,只听“轰隆、咣当”响声陡起,金属笼子的栅栏已经被摔得扭曲变形。
“唩唩唩——”说时迟,那时快,几只嘶吼的邪化野豕立刻扑了出来,这些家伙情知自己被抓住以后绝对没有好结果,于是更加肆无忌惮的拼命进攻周围那几个魇化盟喽啰。
“你们这些畜生,简直是找死!”对方见状勃然大怒,正要拽出兵刃将野豕乱刀分了,可就在下一刻,有人突然嚷道:“不要把它们给弄死了,统领大人吩咐要活捉的。”
此人原本是想提醒诸位同伴注意这一点,却没料到几只野豕陡忽先朝着自己急扑而来。
没等他出手招教,不知从什么地方飞来一颗石子打中他的脚踝,这小子吃疼向前一个趔趄,“嚓!嗤!”众野豕锋锐的尖牙就已经掼进他的小腹和肋下。
“呃啊啊——噗——”一声惨嚎伴着疾喷而出的血雾向空中散去,这倒霉蛋的尸体扑通一下栽倒在地。这些叫声和骚乱,很快就引起了正在镂空巨岩内侧休息的统领项匡注意。
“混账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项匡正拿着手里半截血淋淋的肉骨给吼貉为食,听到动静之后,顿时目眦欲裂大发雷霆,随手把骨头往地上一扔:“啪。”
“快来人——”
“统领大人,我们在。”几个贴身护卫立刻围拢上来,项匡立刻低吼道:“快到外面去看看。”
“是。我们马上就……”没等这护卫把话说完,外面骤忽传来几声兽吼,“噌噌噌!”三只浑身是血的野豕急扑过来,正好飙至那护卫身后。
“呃啊啊啊——嗨!”此人不愧是统领贴身护卫,果然有两下子,怒吼声陡起,瞬间暴现周身邪气,“嘭!”扭身一拳就打在了野豕前额上。
“咯剌剌——噗!”拳劲摧枯拉朽,野豕的脑壳应声爆碎,“扑通!”兽尸栽倒的瞬间,其余几只野豕已经朝着这边气势汹汹的疾奔而来。
“哼,来得正好,我的吼貉需要吃点新鲜血肉,你们都给老子滚开,宝贝儿,该你自己动手了。”
话音甫落之时,项匡已经脱手将掌心的气鼓吼貉往空中扔去,此兽倏地从拳头大小暴涨数十倍,原来是不断地吸收空气,把自己硬生生给撑大了。
“原来这就是气鼓吼貉的模样。”
关横他们此时已经收拾了十几个魇化盟爪牙的暗哨,躲在附近暗中观察,那气鼓吼貉顷刻间膨胀如巨球,身躯呼的一下向地面砸去,“嘭!”霎时间原地龟裂下陷,震得几只野豕浑身一抖,俱都四蹄瘫软,咣当栽倒在地。
“唧唧唧——”
尖锐嘶吼赫然响起,吼貉嘴里倏地喷出无数道锋锐的邪气之刃,“唰唰唰——嗤嗤嗤!”破空疾飙之声此起彼伏,几只野豕不是被削掉半边脑壳,让红白之物洒了一地,就是四肢霎时离体,变为一个“肉墩”。
“嗷嗷嗷!”邪化野豕的惨叫声再次激起了吼貉的凶心,陡忽朝着其中一个疾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