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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酒楼,绮云眼望长天,深吸了口气。墨川侧目瞅着她,脸上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绮云唉声叹气,“唉,让宫主看笑话了。堂堂一群黄龙国的皇子们,也不知勤政爱民,每日里只知道狎妓游戏,声色犬马。看他们脚步虚浮,脸色萎靡,便知道他们武不能提枪,文不能赋诗。而且,皇上还有这么多的皇子,多得他自己恐怕都数不清。将来争宠夺权,还不知会闹腾出什么事端来。”
“你们皇帝都不担忧,灼华,你操的什么闲心?”墨川闲闲地道。
绮云见了他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悻悻然道:“你没看到他们那副色相吗?他们看上你了。要不是我拉着你跑得快,你就要落在他们手里了。”
“要不是你拉了我走,他们要落到我的手里。哼……”墨川凤眸中寒光一闪。
绮云想起路上茶庄里的那一幕,打了个寒颤,赶紧拉他离开了酒楼。
两人并肩走在街头,墨川绝世出尘的风姿,足够夺人目光。无意或借故挨近他们的人越来越多,绮云和墨川渐渐有举步维艰之势。胆大的少女折了鲜花,满面羞红着脸,投在墨川的衣袍下摆。
绮云见状,想起了《世说?容止篇》中卫玠的笑话,不禁轻笑出声,拉了墨川的衣袖,疾步离了人群。
到了一处河岸僻静之处,绮云弯腰笑道:“还好我们脚步快,不然我担心你要变成第二个卫玠。众生见了墨川,便误了终生。以后,宫主出门只能坐车,以免祸害众生。”
墨川打开折扇扇了扇,唇角微弯,似笑非笑问道:“灼华,你会被我所误吗?”
“墨川,你可够贪心的。误了众生不算,还不忘算计我一个。”绮云戏谑道。
“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尔。”墨川侧首对她,似有深意地看向她的眼。
绮云回视他,墨川的凤眸如海般深邃,深不见底。她心中研判他的话真假难辨,决定忽略不计。
绮云眼望前方,指着不远处的一座高塔,对墨川道:“那座佛塔,是我父王为母妃祈福所建。母妃常年礼佛,身体却不好,不宜远行。所以,父王特地请旨为母妃造一座佛寺,没想到皇上竟然同意了。龙城内的百姓都感激中山王府,有了那间寺院,礼佛不用走到城外。如今,那里已经变成了龙城最热闹的中心之地。”
“你父王很爱你的母妃。”墨川负手而立,看着河岸对面高耸入云的佛塔。
绮云眉眼舒展,和他并肩而立,叹道:“是啊,我希望,能遇到一个对我,像父王对母妃那样的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墨川玩味似的重复了一遍,似讽似叹道:“乱世之中,这恐怕只是个美好的愿望。身处乱世,一切变幻无常。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听了他这番感叹,不知为何,绮云似感染了他的情绪,心底竟泛起微微的凉意。
绮云别了墨川,回了自己家里。一进王府大门,迎面走来一群太监服饰的人等。他们不认识绮云,没打招呼就匆匆离去了。
绮云见皇宫里来人,心中疑惑,该不会下午的事情,皇伯父这么快就知道了。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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