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到他身上,紧紧抱住他,哽咽抽泣。
云惜夜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扫了一眼狼藉的房间,知道自己又熬过了一个夜晚。
眼光突然触及到一个身形单薄的女子,她的眼中有心痛,怜惜,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
云惜夜浑身一震,文悦,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的心痛和怜惜是因为自己么?几乎是下意识的,他轻轻推开叶向晚,轻声道,“让你受苦了!”眼睛却看着站在一旁的文悦,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见他恢复正常,叶向晚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眼泪,“王爷客气了,这是晚儿应该做的。”
无月和叶向晚扶着疲惫不堪的云惜夜到了床前,叶向晚温柔低语,“王爷,你好好休息,晚儿先行告退。”
云惜夜点了点头,“你也早点休息。”纱帐落下的刹那,他又看了一眼依旧立在远处的文悦,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
无月拍了拍文悦的肩膀,低声道,“随我来。”
文悦望了一眼纱帐中安歇的人,才跟着她出了门。
叶向晚自回她住的院子,而无月则陪着文悦回她住的地方。
无月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一年前,惜夜突然告诉我,他要向圣上禀明不愿争夺太子之位,希望归隐田园做个闲王。此后大概过了半个月,陛下招他入宫商议政事,那晚回府以后,他就发烧头疼,请了慕王爷过府医治,慕王爷说是偶感风寒,吃几副药就没事。第二天他的病就好了,可是当月的十五,他就犯了头痛病。此后,每个月十五必犯,连慕王爷都查不出病因,只能眼睁睁的看他忍受非人的痛苦。”
文悦握了握拳,问道,“每次犯病,会持续多长时间?”
无月抹了抹眼角,“一个时辰,有时候实在不忍心见他受苦,就干脆用迷药将他迷晕。”
每个月都要遭受两个小时的非人折磨,师兄他一定很痛苦吧,文悦深吸一口气,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平静下来,“师兄的病来得实在太蹊跷了,早不病晚不病,偏偏在皇上召见之后就病了,这不是太奇怪了么?”
无月连忙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这府里不知道安插了多少陛下和其他皇子的眼线,这些话,可不能乱说。”
文悦皱了皱眉,低声道,“师兄失去记忆,我是说,他忘记我,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无月认真想了想,“应该是从他犯头痛病的那一个月开始的,当时我还好奇,为何他不给你写信了,我当时提醒他,他问我‘悦儿是谁?’”
一场感冒而已,怎么会严重到留下每月必犯头疼病的后遗症?更不会严重到突然忘记某个人!文悦觉得这不像是生病,而是中毒,中了某种随着时间流逝,可以消磨人记忆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