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紧接着而来的,是一阵鼓声,鼓点的节奏应和着沙锤的声音,渐渐融合成了一种特殊的节拍。
“盼~我疯魔!还盼我孑孓不独活!”
舞台内随着突然出现的歌声,显像出了一个女子的身影。重重纱幔遮挡,只有女子的窈窕的身形。高高束起的发显现出她优美的颈线,衣服贴合着身体,只看见她舒展的手臂如枝蔓晃动,高耸的胸部纤细的腰肢,扭动的跨随之迈出的修长的腿,仅仅只是一个身影便抓住了所有人的心。
“想我冷艳还想我轻佻又下贱,要我阳光还要我风情不摇晃,戏我哭笑无主还戏我心如枯木,赐我梦境还赐我很快就清醒,与我沉睡还与我蹉跎无慈悲,爱我纯粹还爱我赤裸不靡颓,看我自弹自唱还看我痛心断肠,愿我如烟还愿我曼丽又懒倦,看我痴狂还看我风趣又端庄,要我美艳还要我杀人不眨眼,祝我从此幸福还祝我枯萎不渡,为我撩人还为我双眸失神,图我情真还图我眼波销魂,与我私奔还与我做不二臣,夸我含苞待放还夸我欲盖弥彰。”
歌声通俗大胆,只见她在舞台上似舞,又像只是随意走动,来回间,这身影仿佛进了心中,像是能见到那女子似在自语,又想是在抱怨,面目含情。
歌声打住了,鼓点一重,舞台的纱幔突然落了下来,大厅的灯光也突然亮了起来。只见舞台正中,那女子定在原地,随着越来越激烈的鼓点,她只在头上一抹,那束起的长发便被放了下来,另一支手从腰间放下,那原本贴着纤细腰身的裙子也突然洒开了,像极了一朵盛放的花儿。随着鼓点的节奏,她开始放开舞动,热烈,奔放。散开的发被编织成了无数的小辫子,随着她的舞动甩来甩去的,辫子上的珍珠亮得刺眼。她扭动起来,腰间的衣裙间的抽纱,透着玉般的肌肤,一截小蛮腰,似乎一手可握。她转着圈,宽大的裙摆洒出了层层波浪,那双赤着的小脚挂着铃铛,足尖轻点,像是点到了心尖尖上,微微的痒。
直到鼓点退去,那姑娘回眸一笑:
“诸位,卿卿有礼了。”
也不等众人反应便退去了,大厅里还是安静的,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呼!那就是卿卿姑娘!”
也不知谁轻声说了句,打乱了这静谧,乐声又响起,众生哗然。
玉琼眼里也有久久不曾退去的惊叹。他也没有想过,这女子送到她这里,会带来这样的令人难忘的表演。想来卿卿姑娘这一歌一舞,足以名动京城。
此番表演,他前所未闻,着实震撼。
“怎么样?不错吧!”
纪相思将众人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对着玉琼挑了挑眉,一脸得意。
“的确是很妙,这歌,很是大胆。”
“那是,这是我那边特有的歌,这歌的歌者有大才,我很喜欢。”
易燃易爆炸呢!当初自己初次听到的时候已经被震撼了,就不信镇不住你们这些没见识的!纪姑娘得意的眯起眼,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玉琼喝了一杯酒,拿着桌子上的白色木牌问她:
“这又是何物?”
“每个桌子上我都放了一个,要是客人有什么需求不用喊,只需要举起这个牌子便会有随侍上去伺候。”
“你用的随侍大多都是女子,都穿着同样的衣服,不怕弄错人么?”
“不怕啊!这些随侍可不是那些欢场女子,你看。”玉琼随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便见渚妈妈领着一些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入了大厅,坐在那些客人身边。“这些随侍只负责端端酒上上菜,跟店小二差不多,原来这里的姑娘我也留下了,毕竟是花楼,陪酒的姑娘还是有的。”
“我这里很自由。不管是陪酒的姑娘还是随侍,陪酒必须是自愿的,哪怕是有人看上她想要带走,也得要她自愿。毕竟我给的工钱就这么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都有不得已的时候,我做不了菩萨,不能为别人的人生负责。但是我却能为她们提供一个庇护之所。”
“你还真是活得通透。”
“那……要是有人非要?嗯?”玉琼朝着一个方向抬了抬下巴,就看到二楼走廊上有个穿着富贵的公子正拉着一个随侍姑娘的手往怀里带,而那姑娘挣扎着,一脸的不愿意。
“呵呵,我是谁啊!我的人怎么能让别人欺负去!我可是有金大腿的!”
纪姑娘一手撑在桌子上,将头靠在手掌里,笑得有些邪性。
“金大腿?”
“对!大晏最粗的金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