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就算他不上班,在家里陪着公主娘娘也不是那么好叫出来的。我們两个人怎么飞呀?”
扫兴之至,阮若弱只得泄气地看着天上雁南飞。看了半天,竟油然而生思乡之感。虽然故乡已远,远如传說。但记忆却不肯褪色,依然生光。
“秋天正是柿子成熟的时候,红通通的柿子,轻轻咬上一口,满嘴殷红的甜。我小时候最爱吃柿子了,家里环境清苦,没有多余的钱买这些零嘴儿,但妈妈总是会为我买上几个,解解我的馋。我每每舍不得吃,放在窗台上,看着它经霜冻后,越发酡红烂醉般的红起来,再吃到嘴里去比蜜还要甜。如今可以一筐一筐地吃柿子,却觉得再没有小时候那般滋味了。”阮若弱忆着前尘旧事,恍如隔世。也确确实实是隔了几十个生生世世了。
“我小时候,倒是什么都有得吃,想吃什么有什么,只要吱一声,爸妈就大包小包的拎回来。东西丢给我他們就走人,忙着做他們的生意。有一次我发高烧到40度,他們不惜重金请一个儿科医生来家里当看护照应我,自己飞去香港谈一个重要的合作项目。他們的生意是越做越大,可我对他們感情也越来越淡,有时候,竟觉得不是父母子女,不过是同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罢了。”姚继宗說起他的家庭,倒真像在說不相干的旁人,半点情感波澜都没有。
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锦衣玉食的背后,未必就没有难言之隐。布衣蔬食的生活,也可以是很平淡的快乐。
“难怪你魂飞大唐后,我就没听你发过思乡之慨。”阮若弱恍然大悟。
姚继宗只是淡淡一笑,并不想深谈这个话题,于是转开话头。“算来那个公主娘娘嫁给玉连城都一个多月了,他們过得怎么样?你知道不?”
阮若弱摇头,“不太清楚,他們如今住在驸马府。门第高贵,规矩繁多,我們虽是至亲,也不是可以天天过去串门的。这位公主,我也就是她过门第二天,行翁姑之礼时见过一面。当时一屋子黑压压的人,轮流一队一队地去给她行礼,我按辈份排在后头,远远地瞄了一眼,人倒是个美人,又一付高贵娴淑的模样。若论外表气质,跟玉连城倒是天生一对。”
“什么时候要抓玉连城出来喝上一杯,自从他奉旨成亲后,我就再没见过这位驸马爷了。”
“有机会的话记得叫上我。”
“你?你有空吗?你现在的空闲时间全部被李略版权所有了,我约你那是侵权,他非像政府打击盗版商那样打击我不可。”姚继宗說着吃吃地笑。
“别說得李略那样没理性好不好?”阮若弱嗔道。
“不是我說得他那样子,是他确实在感情方面就是那样子。虽然是我费心思替他牵的红线,但如今你們成双成对了,媒人可以被扔过墙了。现在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說說笑笑打打闹闹的,虽然嘴里不說,但神色是一目了然的不乐意。”姚继宗继续笑道。
“是呀!在他的唐代思想中,我是他的女人,就不能再和别的男人有来往。”阮若弱也拿他这一点头痛,两人时不时地为此闹闹小别扭。
“也不能怪他,男人都愿意自己的女人眼中唯已独尊。尤其是他心里眼里只有一个你,更加不希望你心里眼里还有别人。要說李略对你的一心一意,真是没得挑。”
这点阮若弱自然說不出什么李略的不是来,不但說不出,只要一想到李略的痴情一片,就打心眼里笑成一朵花。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穿越千年的时空,得遇这样的如意郎君。她几乎要感谢起开车撞了她的刘德华来。
“啧啧啧,知道你很幸福很甜蜜,但拜托不要在我面前流露得这样没遮没掩好不好。我这样的光杆王老五,最受不了别人的恩恩爱爱甜甜蜜蜜了。”姚继宗做夸张的痛苦状。
阮若弱扑哧一声笑出来,“如果觉得自己孤单,就赶紧去找个人来双宿双飞好了。”
“找?上哪找去?这可不是說找就能找得到的。你遇上李略是你的运气。你知道爱情是多么可遇不可求的东西吗?也不知道我的那个她在哪?顺其自然,等她出现吧!”
阮若弱也是个一切顺其自然的人,自然不会再鼓动姚继宗去四处寻芳觅艳。爱情若会来,迟早会来。它不出现时,没有人能找得到。它若出现了,没有人能躲得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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