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上次救了小王爷,王妃用订亲来答谢。我怎么不要求她索性送两盒珠宝来答谢呢,真是失策哦!大哥。”
阮若龙看着突发奇想的妹子,忍不住伸手揉揉她的头发,笑道,“本来嫁入王府是人财两得的机会,你自己要放弃怨得了谁?不过三妹妹,那天你那一句‘我虽然救了小王爷,但也没必要让他以身相许的’真是差点没笑破我的肚皮。”边說还就边放声大笑起来。
阮若弱也跟着放声大笑,不过她却是因为想着水冰清(刘德华)的那句“他每次一来就含情脉脉地死盯着我看,看得我实在受不了”实在是忍俊不禁。
兄妹俩的笑声,清脆如明丽的鸽哨般,在长安城的街头飘出老远。这样快意爽朗的笑声引来不少人注目。一辆锦帷青油车从他們身边达达地驾过,车里端坐着的一位宫妆丽人也微掀车帘看了他們一眼。目光从阮若龙身上一掠而过,停在男装打扮的阮若弱身上。似乎感到讶异,略怔了怔,转过头对身旁坐着的另一人說:
“略儿,你看看,这不是阮家的那个三丫头嘛,怎么做这般打扮在街头行走?”
那人闻言抬头,笔笔分明的轮廓,眉清目秀的五官,正是小王爷李略。他朝帘外看去,一眼看到正在欢畅笑着的阮若弱。她穿着一袭翠色翻领窄袖长衫,腰束玉带,头戴黑色罗沙幞头。这样的男装她穿着实在是好看。整个人清新如初春柳枝上新萌的芽,满身春的光艳。
收回眼神,李略淡淡地回答母亲:“这身打扮也不差呀!”是实事求是的表达观点,虽然他对阮若弱印象并不算好,但丁是丁卯是卯,并不因此以偏盖全。
“还不差?女儿家应该要待在深闺,勤做女红针线。怎么能这样子跑到街上来呢。阮家真是怎么教导女儿的,还好那天也没订下这门亲事来。虽說是侧妃,也是同样要重家世人品的。”王妃诧异阮家的家教不严之余,倒庆幸起那天臊了一鼻灰的提亲被拒来。
李略不說话了。那天的提亲他本就不愿意,是王妃苦口婆心的一劝再劝,劝他要顾一顾那个舍身救他的女子的名节,他才不得已被逼着赶鸭子上架般去了阮府。结果……结果几乎没怄得他吐血。那个阮若弱,何尝是想象中那般软软弱弱的弱质女流,等着人去保全她的名节。不但一口就回绝了不說,还本末倒置的說成是他在以身相许,他静安王世子的颜面何在?现在想起来还可恼的很。
这么一想,李略情不自禁地又往后瞄了一眼。看着阮若弱的一身男装,他不由地又在心里想起初见那夜,阮若弱的“及膝裙”装束来。若是那身打扮让王妃瞧见了,岂不更要惊骇。不过所有的惊骇程度,都比不上她在曲江池畔救他的情形了。当时他是无知无觉,什么也不知道。事后听秦迈细细道来,他愕然的难以置信。男女授受不亲,她怎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用这么匪夷所思的方式救活他?惊愕过后,他都忍不住脸上要发烧,觉得难为情之极。原本以为她是一时情急出此下策,事后必定也会很不好意思。可是那天在阮府,她的态度却落落大方的很。言谈之间,竟将那样惊世骇俗的行径当成寻常事。奇怪,本朝的女子中,是几时出了个这么个离经叛道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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