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既惊心于他这种难以抵挡的魅,又惊心他竟然如此的感觉敏锐心思缜密。玉连城,不是徒具其表的。套用一句现代选美赛事中的陈词滥调,他是美貌与智慧并重的人物。
阮若弱心虚,这个问题上不敢跟他纠缠下去,忙顾左右而言他:“咦,表哥,怎么二姐姐没跟在你身边,你居然甩得脱她?”
“山人自有妙计。”
“什么妙计?可否說来听听。”阮若弱好奇万分。在她看来,阮若凤对玉连城的那股粘乎劲,活像是强力502胶,粘上了哪里还有撕得下来的道理。
“如果我說我用了沾衣十八跌的神功把她震开了,你信不信?”玉连城居然說笑起来。
阮若弱笑得像只小鸽子,“信信信,你先用沾衣十八跌的神功震开她,再施展草上飞的轻功飞走,所以她追不上你了。表哥,我是不是该改口叫你玉少侠?”
“不如你改口叫我的名字算了,叫表哥不觉得别扭吗?”
这话里还有话,意有所指。阮若弱干笑道:“怎么会别扭呢,还是叫表哥的好。”
玉连城点到即止,又把话题继续下去。“其实甩开二表妹很容易,我不过略提了提想吃某样点心,她马上自告奋勇下厨房去了。”
如此简单而又立竿见影的办法,却也只有他使出来才有效。阮若弱不禁失笑,“这是自然了。有你玉大公子一句话,我二姐姐别說下厨房,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爱情的力量很可怕,比爱情的力量更可怕是单相思的力量。
玉连城端起茶碗轻啜一口,尔后闲闲說道:“那三表妹你呢?”
“我?!”问得阮若弱一愣,“表哥,拜倒在你长衫之下的女子已经很多了,不差我这一个,我就不用凑数了吧。”
玉连城放下茶碗,轻叹一声。“记得以前的三表妹,寒冬腊月里,只因我随口一說,想用松针上的雪泡茶喝。就亲自跑到城西松树林中为我收来三瓮松针雪,回来以至大病一场。今时今日,我竟似无福再得三表妹这般厚爱了。”
什么,前任阮若弱居然做得出这种蠢事来?本来就体质弱,还三九寒冬跑去收什么松针雪,真是取死有道不亡奈何。但这些话只敢腹诽不敢明言,表面上还得冲玉连城笑成一朵花,“表哥,你若是还想要这个什么雪来泡茶喝,只管吱一声,我还是可以再去替你弄个几瓮来的。”
玉连城笑得意味深长。“多谢三表妹盛情依旧,只是今年的松针雪,恐怕已经不是往年的滋味了。”
又是话里有话,字字句句都如鼓槌般在敲打着阮若弱。她几乎快招架不住时,窗外远远传来阮若凤的唤声。“连城表哥,连城表哥。”
阮若弱如蒙大赦,“表哥,二姐姐在唤你呢,想必是你爱吃的点心已经预备好了。”
“看来下次要想一道更费时费力的点心,去劳烦你二姐姐才是。”玉连城笑道。
“拜托你了,表哥。你快点起身迎出去吧。别让二姐姐看到你在我这里。”阮若弱赶起客来。
“怕她看到不高兴?”玉连城心思玲珑。
“是呀!怕她不高兴,更怕她迁怒于我。你也知道,她那身材是我的两倍,若是一个巴掌掴过来我吃不消的。”
玉连城轻笑,“若弱表妹,我不以为今时今日的你,还会老老实实的被她掌掴。”
“虽是这么說,但能避免正面冲突就尽量避免的好。我不打算在这屋里跟二姐姐弄成乌眼鸡似的,恨不得你吃了我我吃了你。怎么說也是自家人。”
玉连城闻言深深看了她一眼,恰好阮若弱的眼神转过来。对上他那双深遂幽黑的眼眸,顿觉如误入了一条九曲十八弯的山路般,刹那间有迷失方向之感。要命,她立即在心里提醒自己,快别看了,快转头,可是哪里还移得开视线。仿佛是弱弱的小行星遭遇宇宙黑洞,身不由已的被吸引过去,逐寸逐寸的沦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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